轰隆隆,轰隆隆…
深夜,厚重的乌云遮日,风席翻滚、起伏、飞舞,天空漆黑,阴云密布。
黑云压城城欲摧,瓢泼大雨飞流直下,狂风呼啸的夜晚,注定不平凡。
狂暴的飓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水,毁天灭地之势席卷而来,寒意阵阵传来,肃杀森严之气更浓。
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黑暗最深处,遍地鲜血,浸染雨水的大地,变得浑浊,血迹被雨水冲刷,没有丝毫痕迹。
雨中杀人,绝佳。
“何爷不见了。”
“什么。”
“废物,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
心急如焚的追风,握紧手中的枪,湿漉漉的一袭黑衣,紧密贴合,杀意的眼眸,如冰川峡谷,厉声道:“找不到何爷,你们也一起陪葬。”
“是。”
相信他,他是认真的。
消失的何爷,隐藏在阴暗的角落,等待机会,一击必杀。
狠毒的眼神如猎人般,盯着远方,手中的枪,早已上膛,等待猎物的到来。
这种游戏,百玩不厌。
“黑子,你往那边去,小心点。”
“老大,他已经受伤了,跑不了多远的。”
“就是,老大,你也太谨慎。”
“小心驶得万年船。”
警惕的墨鸦,一步一个脚印,被大雨模糊的视线,脑中始终保持警觉,杀手的直觉,告诉他,何无苣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黑子,黑子。”墨鸦的呼喊,没有丝毫回应,果然如他所料想,出事了。
此刻的何无苣,藏身在破旧、简陋的巷处,大雨清新的空气,也难以掩盖,周围散发出的恶臭。
厚重的黑色西服,并不影响他利落的动作,一刀封喉,简单,干脆,直到最后,黑子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死的。
死不瞑目的黑子,圆珠大的眼睛,任凭暴雨侵袭,始终无力回天。
眼神暗淡的墨鸦,有些后悔,若不是他的自负,也许,不会出现如今的窘境。
这一单,他承认,后悔了。
慢慢地步步后退,寻找逃生地机会,至于另一个杀手,蜘蛛,也许已经死了。
此刻的蜘蛛,被何无苣一枪解决,完美的和天空中的雷声,合为一体,不留丝毫痕迹,击中脑门,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伤口滴血的何无苣,堪比正常人,杀人吗?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瞬间。
此时的他,需要鲜血,来满足眸中的暴虐。
响雷在头顶呼啸,电闪光芒下的何无苣,神秘莫测,宛若深渊般幽深,散发出瘆人的气息,令墨鸦感觉到恐怖。
“何…爷,何爷。”墨鸦颤抖的喊出了声音。
恐惧的双腿,颤抖的无法维持站立,逃无可逃,被困在绝境的墨鸦,祈求到:“何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您大人有大量,绕我一条狗命,何爷,求求您。”
充耳不闻的何无苣,撒旦的步伐,裹着雨滴的狂风,在侧脸拍打,凌冽如寒冰:“饶了你?”
“对,对,何爷,您饶了我,我在也不敢,不敢了。”后退的墨鸦,怎么会将希望寄托在冷血的何爷会饶恕他。
狡猾的眼神,探查着四周,寻找逃生的机会。
嘲讽的嘴角,微微扯开,不屑的说:“你配吗?”
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破旧小屋中的她,抱紧双腿,躲藏在桌子一角,无神的双眼,害怕的握紧手中的刀,颤抖不停。
黯淡的灯光,在潮湿的房间闪烁不停,灯灭之时,破旧并不结实的房门,也被人踹开。
口吐鲜血的墨阳,自知不是何无苣的对手,还是要拼死一搏,结果,不自量力的被他一脚,踹到了这里。
此刻,窝在角落的她,泫然欲泣,颤抖的问道:“谁?”手中的刀,颤抖的指着眼前的人。
不似正常人。
怔住的何无苣,手中的枪夹杂着玉珠,滴落在狭小的房间,稍微出神。
她怎么会在这里?
墨鸦却抓住了这次机会,为了活命,挟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趴在地上的墨鸦,冰凉的大手,触碰到她的脚,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地上的人,口吐鲜血,被何无苣一枪射死。
敢碰她,找死。
瘦小身体的绾绾,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慌忙缩到角落,被拉住的脚,用力踹开墨鸦的手,目露忌惮,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捂住耳朵,不停的说到:“不要,不要。”
是不要杀她吗?也许吧。
胸口发堵的何无苣,冷眼旁观,盯着眼前的崔绾绾,隐忍的怒火,在眼中燃烧:“崔绾绾。”
可惜,陷入恐惧中的崔绾绾,什么都听不到。
枪声,枪声,为什么会有枪声。
不知眼前情况的追风,恭顺的说:“何爷,终于找到您了。”
“处理了。”清冽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吩咐着。
其他人随意处置,只不过,眼前的女人,似乎和何爷有些关系,敏锐的追风问向何爷:“何爷,她怎么办?”
“走。”终究还是输了。
既然不愿意沾染他,那就离的远远的
何无苣转身离开,不愿意在看一秒,然而事情就是如此碰巧。
处理墨鸦尸体的手下,无意之间触碰到崔绾绾,尖叫的桑应,响彻在破落的小屋。
“啊啊啊啊啊啊。”后退的绾绾,慌乱的捡起地上的东西,全部都砸过去。
“何爷…”追风还没有喊。
健步如飞的何无苣,握住崔绾绾的纤细的手腕,怒吼道:“闭嘴。”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病态苍白的绾绾,却缩在了何无苣的怀中,害怕,恐惧,胡乱的说到:“不要,不要。”
“崔绾绾,你给我清醒点。”甩开她的何无苣,青筋直跳,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然而,粗糙的手,不似以往的柔滑,紧紧的拽住何无苣,浑身发冷的贴在他的胸膛。
追风从未见过何爷和任何女人如此贴近,以往的时候,说不定,一脚踹飞,怜香惜玉吗?
估计在何爷的字典中,根本就不存在。
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是愤怒,感觉有戏的追风,眼珠一转:“何爷,这位小姐,估计是害怕枪声,陷入魔障了。”
给了梯子,当然要下。
“要不然,我们就将她给带回去,找寒柔给她看看。”追风尽责的提出建议。
至于如何选择,那就是何爷的事情。
平静下躁动的何无苣,狠狠的捏住,绾绾尖尖的下巴:“这次是你招惹我的。”
既然招惹了,这一次,他不会放手,一起进入地狱。
此刻安静缩在何无苣怀中的绾绾,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乖巧的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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