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摆摊赚钱

笔墨谈案


第一天上岗,姜澜早早的就把煎饼做好,为求保温,还专门向王寡妇借了一个藤筐,在里面垫上几层布毡,又盖上棉被,提起来送到开封府。她在技能升级后,当晚便给自己摊了一个煎饼吃,果然美味升级、口感翻倍。
这一下可不得了。民以食为天,从古至今人们听说了哪个铺子的东西好吃,都要买来尝一尝,何况东西又不贵,味美的名头一时间把姜澜这个小摊子拱得热闹至极,以至于把那些来问姜澜鸡毛蒜皮小事的人们都冲走了。
姜澜的声望值头一次在没案子的时候,增加了5个点。
之后这一段日子过得很是平静,姜澜甚至发了一笔大财。
做买卖就怕东西卖不出去,她这里每日客人络绎不绝,怎会赚不着钱?
若非只有煎饼技能,她又是条本命咸鱼,自己出去开家饭馆,估计会挣得更多。
这天早上姜澜往开封府送煎饼的时候,撞见一群人围在衙门门口,本以为又有什么吵架的闹上公堂了,但她在转身之时却看到了一具被卷在席子里的女|尸。
姜澜不由吃了一惊,抓住正要回去当展昭道,“发生什么事了?”
展昭也是才了解了个大概道,“这家人声称夫人被成勤侯赵觉逼死了。”
高门权贵看上贫家女,为娶过门不惜将人逼死,确曾有过的事,不过都死于包大人的铡刀之下,况且姜澜奇道,“不能吧,成勤侯赵觉,他能做出这等事?”
赵觉其人姜澜亦不陌生,他曾多次到她这儿预订过煎饼。这个侯爷确实是个纨绔子弟,但一心想着附庸风雅吃喝玩乐,从未听说过他有意女子。
他在京城亦是风云人物,曾因被花鸟市的摊贩骗着,花五千两银子买了两只蛐蛐名动京城,堪称第一好骗之人。
就这也能做成逼死良家妇女的事?
展昭道,“人不可貌相。王朝大哥正在那边劝着,待他们家人情绪平息后,我再一点点问吧。”怎么说赵觉也是个侯爷,把事情问清楚之后在开堂审理不迟。
他们只在这交谈了几句,没想到在衙门口申冤的这群人正好认出了姜澜,过来拽住她道,“姜姑娘,正好你在这儿,可得为我们家申冤啊。”说完咣当一声就跪下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跪倒在面前,姜澜受不起这份礼,赶紧往旁边躲了几步,闪到展昭身后道,“案情重大,包大人自有定夺,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借着他过来这事,姜澜才将将把他认出,这人似乎是书林斋的吕掌柜。他亦是个读书人,少年时便中了秀才,后来却屡试不中,才歇了心思。后来被书林斋的周掌柜看中,为家中的独女把他招上门,半年前周掌柜去世之后,就当上了家。
草席中裹的正是他的妻子,周洲。
吕掌柜听了姜澜的话却颇有些不依不饶,仍跪在地下哭求道,“官场之内,官官相护,万望姑娘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清白。”
王朝此前为了劝他说出冤情何在,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他都要坚持在公堂上秉明真相。现下却在衙门门口姜澜面前说出这等话,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上去便要把吕掌柜扯开。
展昭体恤家属情绪,只好先问过姜澜方不方便,得到肯定答案后才说,“姜姑娘也可以算是开封府的人,若一定要她在场,听听又有何妨?”
吕掌柜那边也见好就收,抬着周洲的尸|首从后门进入府衙内。
展昭王朝姜澜等人分立两侧,包大人坐于堂中,问道,“吕松,你说周氏为成勤侯所逼死,有何凭据?”
吕掌柜细细诉说道,“上个月我外出进货,独留妻子与我母亲在家看店。谁知竟被成勤侯钻了空子,他去店里购买笔研时刚好遇见贱内,见她貌美就上前调戏、侮辱于她。我们小门小户,惹不起侯爷,就咽下了这口气,我与她商量好近几月闭门不出,也就罢了。谁成想,她在这一月之内,频频在家中发现侯爷的信件,皆是以全家性命逼迫她离家作妾。她一直瞒着我,怕我跟着担心,可惜在昨天她终承受不住,上吊自缢了。”
吕掌柜复又放声大哭道,“包大人您得替我们做主啊!”
这事确实难办,赵觉只是频繁骚扰,既未强抢民女又未欺压良民,包大人只好问道,“你说有书信逼迫,有无证据?”
吕掌柜从怀中掏出信件转递给包大人道,“只找到两封。”
成勤侯赵觉的笔迹极其好认,他虽胸无点墨却自我感觉极好,常在各地留下墨宝,包大人一看便知,正是他的笔迹。
两封信的内容皆是,你若入我侯府,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家人性命可保平安无虞,否则定使你家破人亡等话。
此时公孙策从外面进来道,“学生验尸已毕,这位妇人确是在昨日自缢而死。”
包大人奇怪道,“成勤侯只是言语骚扰,并未强抢民妇,周氏为何会被吓到自我了断?”
吕掌柜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五天前,我夫人的贴身丫鬟庄秀在家里被人掐死了,就死在我夫人卧房门外。她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仇人,怕就是被此事牵连而死。我夫人见到庄秀死后,日夜惊惧,许是实在想不开就上吊了。”
“庄秀死后,为何不报官?”
吕掌柜面有为难之色道,“侯爷位高权重,我为一个小小的丫鬟来报官,实在……”实在不值当。
包大人恨铁不成钢道,“吕松,你若是将丫鬟庄秀也当做人命看待,及时上报官府,周氏许不会寻短见。”
吕掌柜悔恨道,“我已知道后果,从今往后自当将人命一视同仁,再不敢妄断卑贱。”
包大人先遣吕掌柜回家,待过几天案件查明再上公堂,随即命展昭等人外出查访,他亦认得姜澜、对她颇有了解道,“姜姑娘若无事,烦请你帮忙追查一二。”对家属而言,自是最快查明真相、冤案昭雪最重要。
姜澜本就想掺和一二,听包大人如是说,十分高兴得答应下来。
出门时,展昭问道,“姜姑娘,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姜澜皱眉道,“别的尚且不觉,只是不明白他为何在呈冤时偏要我在场,我和他非亲非故,他一句话也未与我说,我站在那儿更没什么用。”
展昭也深以为然,勉强解释道,“莫非是看你近来声名鹊起,有你在场心中更定?”
姜澜摇头道,“包大人铡驸马、斗贪官、杀亲王,比我强上百倍。”
展昭道,“此事只能等案件查明才能明了吧。”
几人分别去街市、周宅等地探听情况。
姜澜乔装一番前往书林斋,书林斋门口虽挂着白幡,但仍在营业。
姜澜过去挑砚台,趁着伙计介绍之机顺带打听道,“你们门口挂着白幡,是出了什么事?”
伙计知道妇人们好听个新鲜事,一边给姜澜展示砚台的质感,一边道,“自然是出了丧事,我们内掌柜昨日上吊了。”
姜澜听闻这事,不由咋舌道,“家大业大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书林斋内装潢不错,笔墨纸砚种类齐全,能让人挑花了眼,确是家大业大。
伙计也来了兴趣,悄声在她耳边说道,“您有所不知,这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难处。您看我们内掌柜,以前是店里的千金,日子过得春风得意。老掌柜咣当一下死了,吕掌柜当了家,哪还有她说话的份儿。”
姜澜奇道,“就为这么点事儿,命都不要了?”
伙计道,“我刚来俩月,谁知道他们有钱人怎么想的。”
姜澜挑眉,小伙计刚来俩月?她知道不能再往深里聊,顺势转移话题道,“才来两个月就这么熟练了?看你讲的这么头头是道,我还以为至少得干了一年多了。”
伙计谦虚道,“您太客气了,我们店里还没有一年多的老伙计呢。”
老掌柜半年前去世的,店里没有一年以上的老伙计,姜澜点点头,买下了那一方砚台。
随后,姜澜又卸下装扮,前往吕松家宅附近打探情况。
八卦一直掌握在五十岁以上的大娘手中。
李大娘见最近风头正盛的姜澜来找自己问话,自觉面上有光,说道,“他们两口子的事我不太清楚,反正没听过夫妻吵架。不过婆媳关系就不强了,常能听见婆婆骂儿媳妇。”
姜澜惊道,“吕掌柜不是上门女婿吗?周氏哪来到婆婆?”
李大娘道,“周洲她爹死了,家里不就是吕松这个姑爷说了算,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拦得住?”
姜澜点头,“这倒是。”
李大娘道,“她婆婆兴许是觉得儿子当上门女婿不光彩,便可着劲儿的折腾周洲,一会儿是她衣服洗不干净,一会儿又嫌饭吃得太多。”但周家的房子她倒是住的很舒心,李大娘同为女人,又是看着周洲长大的,自然十分感同身受知无不言。
姜澜同问了其余几家邻居,说得都差不多。
晚上众人碰头,将事情的始末拼凑了出来。
周掌柜幼时家贫,故未读过几年书,但对书画十分喜爱,又对读书人颇为尊崇,长大后才开了书林斋赚钱的同时,亦可与读书人结交,更是废寝忘食日夜经营,这才积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看中吕松做女婿正是看中了他中过秀才。
吕松上门后确实做的不错,尊敬岳父晨昏定省、友爱妻子举案齐眉,半年后周掌柜去世,吕松自然成了当家。谁知他当家以后,就一改前态,不仅一点点辞退了书林斋所有的老伙计,换上自己的人,还把老母亲接来家中日夜奉养。
为人子应尽孝道。按理说他是上门女婿,无责赡养父母。吕松这么做,虽有些于理不合,但仍在情理之中,只是姜澜曾打听到,这个老太太不是个好相与的,这就不能不令人多想了。
可巧,周宅的下人交代,老太太在那几日回了老家,直到昨晚接到消息才回来。
展昭道,“可知吕松的老家在何处?”
赵虎答道,“不远,就在开封城被,临着城边。”
姜澜道,“那位周宅的下人,是何时入府的?是何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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