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逸和东方琪返回到望月山暗道的入口,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轰响,好像是爆炸的声音,将他们三人都震得差点跌倒。
东方逸站稳之后回头看,山上已经有不少石土滚落,“好像好爆炸了。”
东方琪急道:“大哥他们还在里面!”
东方逸心里一慌,对东方琪说:“二哥你带郡主先离开,我回去找大哥和三哥。”
“四弟!”东方琪想要阻止,但是东方逸已经进了山洞不见踪影。
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山腰上的石块经不住震动滚落,东方琪赶紧扶着已经艰难站立的安阳甯,将她带离这个地方。
天色已经不早,月色初降,周围没有灯光视线变得有些暗。望月山里不断传出爆炸声,东方琪带着安阳甯跑到望月山几百米外的花田,身后不断传来的爆炸声让他心中万分担忧,大哥他们都在里面,山里不断的爆炸,大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安阳甯看得出来他担心,便说道:“你要是放心不下就回去找他们吧,已经到了这里我可以自己回去。”
东方琪有些犹豫不决,他不放心让安阳甯一个人回去,而且他们擅闯禁地的事情应该已经被知道了,若是安阳甯一个人回去必然危险万分,可是,他又不放心大哥他们。
安阳甯知道他难做决定,十分自责,若是她会武功,他也许不会那么为难的处处都要担心自己的安全。
东方琪想了想,“我把你送到码头,你回去七煌镇找赫连大人求救,我回望月山里找大哥。”
安阳甯点头,“好。”
忽然花田里窜出几十个望月族勇士将他们团团围住,月夜下的弯刀散发着刺骨的冰凉之感。
右祭司从包围圈外走出来,“敢擅闯我望月族禁地,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东方琪赶紧将安阳甯护在身后,心中叫糟,他一个人难以抵挡几十个人的攻击,到底要如何让安阳甯逃脱?
东方琪稍稍侧脸,对身后的安阳甯说道:“对方人太多,等一下我出手的时候你就趁乱逃走,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回来。”
安阳甯摇头,握住他的手臂:“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听我说,”东方琪劝道:“甯儿,他们人太多我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所以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安阳甯含泪摇头。
一声巨响传来,几百米外的望月山塌了一角,右祭司眼看着自己的信仰崩塌,将怒气全都撒在了东方琪的身上,一声令下:“全都给我上,给我活捉他们!”
他将安阳甯护在身后,赤手空拳迎面对着十几个人的进攻。
望月族的勇士虽然是接受了命令要活捉东方琪,但是却有着身为勇士的荣誉感,即便知道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安阳甯下手是活捉东方琪的捷径,他们却没有攻击安阳甯。
东方琪意识到这一点,看准时机将安阳甯推了出去,“快走!”
安阳甯左右为难,她放不下东方琪,却也知道留下来对东方琪是一种拖累。
轰天的巨响,猛烈的巨晃让所有人都仿佛经历着天旋地转一般,望月山沉入地面几十米,望月山顶也被炸开了花。
月夜下的望月山发出一阵令人发怵的轰鸣。
右祭司脸色铁青,亲自飞身上前,企图抓住安阳甯。东方琪见势不妙,便立刻冲到安阳甯身边,右祭司即时出手,本想抓了安阳甯就不怕东方琪不就范,可是东方琪却先一步将安阳甯推走,背面接下右祭司的一掌,整个人往花田里跌去。
“东方琪!”安阳甯惊叫一声赶紧过去扶他,却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失重般的垂直掉落。
东方琪想要伸手去救她但是已来不及,旋身一翻,跟着跳了下去。
“赶紧封住洞口!”右祭司下令。
几个勇士便跑上来将地牢的顶上封住,地牢幽深,加之又是夜晚,低头下去已经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勇士问道:“祭司大人,现在怎么办?”
望月山被炸毁,禁地已经保不住,右祭司只想活捉这几个擅闯禁地的人,在月圆之夜杀了他们向守护望月族几百年的天神赔罪,以求天神不要降怒于无辜的族人。
东方健回头看着在爆破后已经趋向平静的望月山,暗道的入口已经被乱石堵住,大哥的身影却迟迟不见。
东方逸本来要回去找大哥,但是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三哥带着几个女生跑了出来,不见大哥踪影,爆炸声堵住了前进的路,他本想另觅进口,但是三哥拉住了他,将他拽了出来。
东方莹一言不发的站在暗道的入口处,红红的眼睛目光发直的盯着那已经被堵死的入口。
凄冷的月色下,不远处的望月催情花田是一片妖艳的红,红得像一条流淌着鲜血的河。
那一声爆炸,山地的暗道和密室必然坍塌,所以整座山才会下沉几十米,山顶塌落的乱石簌簌滚下堆埋在山脚,即便东方俊有幸活着,肯定也无法搬开乱石逃出生天。
慕容珍担忧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兄妹两人,他们一个都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月夜下的花田里传来一阵有序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他们周围的路便被勇士们挡住,左祭司从后面走了上来:“都给我抓起来!”
东方健已经放弃了抵抗,眼前几十个勇士,即便抵抗也只是徒劳而已,况且,大哥已死,他也已经无心战斗。
月光从上方传来,借着微弱的月色,安阳甯大致看得清周围所处环境,这是一个地牢,隐约看得见顶上被铁闸锁住了出口,地牢徒有四壁便空无一物。
东方琪跟着她跳下来之后只是查看了一下她,发现她没有伤势便一个人坐到角落里去,没有再跟她说过话。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沉默,安阳甯终于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他屈身坐在墙角,将头埋在腿间,身体紧绷得有些颤抖。
她以为他受伤了,在忍,便走过去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别靠近我。”他的声音低哑。
安阳甯停在原地,很担心他,“你受伤了吗?”
他依旧没有抬头,但是声音听得出来他在竭力忍耐,“我没事...你离我远一点。”
安阳甯没有退后也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你的声音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
安阳甯看到他手上暴起青筋,想起来他们掉下来之前,他跌到了花田里...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不敢再往前走,“你...还好吗?”
东方琪没有说话,但是因为过度的忍耐让他的身体僵硬都颤抖,她就在不远的地方,这个干燥的地牢里,他依稀可闻她的体香,那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不要靠近我...我不想伤害你...”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极其用力,这对他而言很艰难。
安阳甯担心的看着他,不敢靠近他,却又不放心他,她原地坐下,抱着腿安静的不说话。偶尔侧脸看他,他始终将头埋在两膝之间,渐渐的脖子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
地牢不大,空气中只剩下沉默的味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长得让人心里越发的慌。
他的忍耐的似乎已经快要将他凌迟,而她几乎可以听见他咬着牙发出的忍耐声,和因为躁乱而不再规律的呼吸声。
他突然站起来一拳砸在了身后的墙上,伴随着一个闷响和他的嘶声,灰色的墙面上留下了一个血印子。
安阳甯吓得脸色发白,想要过去看看他的伤势,他却制止她:“别过来!”
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句话,他从未对她用过这种语气。
安阳甯愣在原地,担心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面对着墙背对着她,身体被那种汹涌的感觉侵蚀,心里似乎有一头猛兽在乱撞,啃食掉他的理智。
他拉开胸前的领子,夜里的凉风灌了进来,脑子里有一丝的清醒,却没有让他的燥热得到丝毫的缓解。
她就在他身后,柔弱的看着他,这对他而言,比望月催情更让他无法自制。
他将头抵在墙面上,声音里全是压抑和痛苦,“离我远一点...”
安阳甯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无法后退,终于一咬牙,跑上前抱住他。
他的身子倏然一颤,似乎听到理智崩坏的声音。
她柔软的身子就像一种催化剂,让他极力压抑的感觉如同熊熊烈火般直窜天灵,吞灭所有理智的思考。
暗沉的月色下,燥热的空气里,她的目光柔弱得像水,一丝丝的流入他的心里。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因为有情花的作用,他极不温柔,双唇也火热得仿佛要将她灼伤。
安阳甯闭上眼睛,带着一种对命运屈服的无奈,不回应,不反抗。
他将她压在墙上,亲吻中身子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他的吻热烈且霸道,跟他平时判若两人,手势也不温柔的撕扯她的衣服,繁复的衣裙很快就被他扯开了。
泪水从她的眼里滑落,她咬着牙不出声,但那种要将她撕裂的痛苦却带给她另一种抵触灵魂的感觉。
他艰难的停下动作微微将头抬起,看到了她闭着眼却流出的泪,他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他从来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得到她。
对安阳甯而言,在地牢的一夜很漫长,她不知道最后自己是如何对他做出反应,很多次以后她变得昏昏沉沉,是不是也和他说了话,或者抱过他,忘记了...
东方琪一夜没睡,当他感觉到情花的作用消失,理智恢复的时候,她已经昏倒在他身下。
他靠着墙坐下,平复自己已经乱得不像样的心跳。月色清凉,他的心却像火烧一样,一股热浪久久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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