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季暖抬头仰望天空,没了早上yan光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低到像是要坠下来的乌云,还有阵阵的凉风吹得身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一整天的课堂结束,她和同学们走出电资学院,几个忘记带雨伞的人正说着得趁下雨前赶快回到家。
然而楚季暖还有饭局,暂且还不能回家,不过她包里一直放着一把伞,所以有没有下雨对她来说倒是没影响。
走到校门口後,她挥手和他们说了再见,朝另一个方向走,转了个弯後又过了条马路。
一路上她四处看着路上行走的路人,每个人的头顶上在她眼里都有一条颜se,有白se、hse、黑se和灰se,她淡定的一一扫过,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并没有太过讶异。
刚开始发现时,她ga0不懂是什麽意思,还以为是身t状况的显示,直到测试几次後发现,那似乎是指人的心情指数,而且颜se条还会随着起伏而填满或减少。
她并不知道什麽颜se对应什麽,但她看大多人头顶上都是白se,便猜测白se应该是指普通,而开心时似乎是hse,生气时是黑se,伤心时是灰se。
她走到一间义大利面店门口停下,抬头看了看大红se招牌,又探头朝里面看去,随後又拿出手机翻看,群组里学姊传了条讯息:[我们老师拖延下课,我可能会晚到,你们在门口等义安学长。]
她收起手机,站在原地放空,直到看见林子裕和班上其他男生走过来,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但很快回过神,扬起笑容和其他人打招呼,却没给林子裕一个正眼。
林子裕是她前男友,准确来说是上辈子。
说来奇怪,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在一起时还引起不少同学讶异。
楚季暖惰於社交,不ai参加系上或社团的活动,交友圈仅限於班上同学和分散在各个城市的高中好友,而林子裕人脉很广,在校园里走到哪都有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异x缘好,身旁朋友都是夜生活丰富的玩咖。
他大概是大冒险输了,又或者是腻了活泼的nv友,想换一个知x温柔的,所以才主动追求她。
而她大概是脑子进了水,眼睛被狗屎糊了,才会答应他,甚至浪费自己七年的青春。
上辈子他们大一下开始交往,一直到毕业三年多後,他去d市出差,她偷偷跟着想给他惊喜,没想到却抓到他出轨,那时她觉得世界彷佛崩塌,那天还下了场毫无预兆的小雨,像是在哀悼她这狼狈又卑微的七年,她蹲在路边痛哭,像个智障。
後来她很冷静的说了分手,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讨论要去超市买什麽。
而他毫不心虚的说:「她b你还更需要我。」
他这话就是在放p。
谈完分手的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一阵刺耳的煞车声和喇叭声响起,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轰地一声巨响,她重重的倒在地上,时间彷佛停止。
身旁的红绿灯浮现出丝丝光亮,耳边伴随着路人的惊慌尖叫,她吃力的睁着眼,恍惚间看见两道模糊的身影朝她奔来,而没等她看清那两人的脸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後,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大一刚开学,一切都还能重头再来,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
重生後的她不再把交友圈局限在班上,除了像高中一样参加热音社,还报了不少系上活动,而她现在要参加的就是两个礼拜後的宿营小队聚餐,讨论晚会时的舞蹈演出。
那群人里走出来一个人,朝她问道:「你也是七小的吗?」
他是林子裕的狐朋狗友之一,萧谨。上辈子她因着林子裕和他有不少交流。
她对着他点头,顿了顿後,开口问他:「你也是吗?」语毕,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废话。
萧谨和其他人挥手说了再见,听到她的问题後看着她一愣,点头道:「对,我叫萧谨。」
「我叫楚季暖。」
两人都不是自来熟的x格,一时之间气氛安静了下来,幸好没过多久,学长走了过来。
学长身材有些肥胖,人看着憨厚老实,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他道:「你们是七小的吧?我是你们队辅,二丁的张义安。」
她和萧谨又报了一次自己的名字後,由学长带着他们走进去。
这间店生意非常热闹,人满为患,坐满了他们a大的学生,只有一张八人空桌特别显眼,桌上放着写着已订位的牌子。
他们依次坐下,楚季暖坐在了左排第三个位子,学长将菜单递给他们,让他们先选,顺便等其他人来。
五分钟後,有三个男生走了进来,学长朝他们招了招手,楚季暖看过去,愣了愣,眼神落在走在最後头的人的头顶。
那个人头顶的颜se条不同於其他人的白se,他是蓝se的,她新奇的看了会儿,视线慢慢往下,落在了对方的脸上,他的肤se白皙,有着浓密的剑眉,眼睛是内双眼皮,不大但乌黑深邃,嘴唇很薄还有点粉,额前有一层短短的薄浏海,整个人面无表情,浑身透着一gu生人勿近的气息,可偏偏又不经意的x1引她。
她是颜控,而他完美的长在她的审美上。
蓝se,是什麽心情的代表呢?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冷淡的意思吧。
直到那人在她面前坐下,她才收回视线,佯装淡定的往他旁边的两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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