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外面果然传出了六王女叶时薇惧内的传闻,叶时薇有心理准备,便在王府里歇着,准备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出门。
她的两个损友宁羽文和上官霏自是上门来打趣了她一番,只叶时薇此时的脸皮已相当厚了,面不改色的向友人表示:她的夫君都很能打,你们不怕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就继续调侃她。
宁羽文和上官霏笑了她一顿,倒还来安慰她,反正传言什么的,也就那么回事,传上一阵就换新的了,不必太在意。
叶时薇心里已经把这事丢开了,只面上还有些难看,在府里遇到穆察,难免有些讪讪,便一连几日都避着穆察过。
连云问过随行的小厮仆妇,自是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觉得穆察很该受些教训,免得以后受不得激,口出狂言,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况且不过跪了半夜,算不得什么。
虽是觉得穆察应该受罚,私下里,连云却是找过穆察,叫他莫要再生事,安稳过得几日,王女殿下不是狠心的人,心气顺了,有的是和好的机会。
穆察经过了这事,也知道不能一味的痴缠,便老实的每日练拳看书,也不刻意去逮叶时薇了。
又过了数日,叶时薇被连云勾着去了那花园子的假山里办事,竟好巧不巧被穆察撞见,正是情欲上头的时候,哪顾及那许多,穆察跟进来又摸又亲的,叁个人在那假山里一通胡搞,竟就这般稀里糊涂的和好了。
事后,叶时薇想想,该是叫连云和穆察一块算计了,偏两人谁都不肯承认,只接着一人一日的轮流肏干她。
日子流水一般的过,算算,林渐深走了有快一个月了,就连京城里叶时薇惧内的流言都消停了不少,她的正君却还不知归期。
论感情,叶时薇对林渐深没的说,林渐深杳无音信,叶时薇哪里能不急,只急也没用,林渐深是去给女皇陛下办事去了,连云和归云庄的人都没个准信。
又过了二十日,快两个月了,叶时薇望眼欲穿的等着林渐深,终是忍不住,递了折子求见女皇陛下。
这种私事自是不能在朝堂上谈,被宣进了陛下的小书房,叶时薇见完礼,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自家正君的所在。
“瞧你这个德性,区区一个男人,便叫你挂念成这样吗?”女皇陛下是典型的大女人,看自家这个不争气的皇妹真是怎么看怎么看不上。
之前闹出的惧内的事,已经叫女皇很不高兴,偏那穆察是她赐下的,还不好明着说叶时薇管不住男人。这会儿,叶时薇求到她面前,自是先呵斥了一番再说。
“那林氏,还知道与我分忧,你倒好,躲在府里躲清闲,朕要你这个皇妹何用?要朕说,你是该惧内,你府上的男人,一个个的都比你有出息!”
陛下不赐坐,叶时薇便只能跪着,陛下怼她,她除了埋头听着,也不能干嘛。
好在,女皇陛下说了一通,撒了火,便赐坐与她说正事了。
“你那正君,是个有能为的,我派他去王屋山剿匪了,本就没这么快回来,你不用担心。”女皇陛下骂舒坦了,便也不说闲话,直接相告林渐深的去向。
“他只有虚爵,又不曾领过兵,如何就能去剿匪!”一听说是剿匪这种会有危险的事,叶时薇也急了。
“他那归云庄,庄客叁千,半兵半匪,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女皇陛下在妹妹面前也不讲究,不客气的翻个白眼,“谁生来就会领兵的,他这匪剿的好,后头自然就能领兵了。”
“皇姐,你这说的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派他去剿匪,竟没给兵吗?”叶时薇听着不对,什么叫后头,剿匪不带兵,寻死去吗?
“他归云庄庄客叁千不是人?”女皇陛下顿了顿,才继续道,“也不是一点人没派给他,只是这王屋靠近京师,山匪占山为王,神出鬼没,之前数次点兵剿匪,进了山,找不到匪窝,转了一圈无功而返,将兵走了,匪又出来的。朕想着,调兵要经兵部,粮草要经户部,恐怕是哪里出了暗鬼,叫那匪徒避过风头。这次,便不走两部,我亲自拨了一批御林军给林渐深,让他带着。”
“多少人?”女皇陛下说的好听,叶时薇可不是好糊弄的,御林军本就没多少人,还担负着御前安危的重任,能分出几个人来。
“咳,五百。”女皇陛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补了一句,“都是精锐。”
叶时薇深吸了一口气,木已成舟,这会儿再跟皇姐掰扯也讨不到甚好,最主要的,她自己是一点数都没有。
王屋山山匪有多少人,归云庄还能支援林渐深多少人,特妈的,早知道该把穆察带着来的。
“只五百,也太少了。陛下就这么派了我的正君去剿匪,也不与我知会一声。”叶时薇心里没底,面上却是镇定,“归云庄说的好听有门客叁千,那扫洒仆妇多半也是算在里面的,且绿林游侠,哪里能和正规的兵丁相比。这番半点消息都没,想必是遇上事了,我也不和殿下多要,再予我千人,我去增援林渐深。”
“你?”女皇陛下沉吟片刻,确实林渐深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也是叫人焦心,“好,我便予你人手,只你切莫深入,如若不对,以自己安全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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