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瞬间,周遭所有的声音都静默下来,林品如的黑眸黯淡地很快又燃起地很快,紧攥着她的手腕,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我不相信,你骗我的。”林品如认定了这个事实,死抓着她不肯放手:“我知道你叫什么,珍妮弗·劳伦斯,如果你不喜欢艾莉这个名字,我可以叫你珍妮弗的。”
珍妮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退了一步重新打量起来林品如,瞅瞅这个低声下气的女人,像极了她那些哭着求她不要离开的前任们,只是自己什么时候跟林品如成了yp对象了?难道在瑞士喝醉酒把人给睡了,秉持着作为好yp的原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是我前任?我们什么时候分手的?”珍妮弗问得小心翼翼:“我觉得吧,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华国不是有个节日是清明节吗?有空串串门,我给你上香,你给我烧钱。”
林品如眼里迅速掠过一丝怒火,又迅速地压灭,笑容凝固在脸上,一字一句道:“你就这么缺爱吗?!这么缺滚床单的人吗?”
“他们现在只是我朋友,你别把我们的关系想的这么肮脏,再说,我是个成年人,解决生理问题礼貌性上床不犯法吧?”珍妮弗无所谓道,抽掉了林品如紧攥着她的手,十分冷漠道:“而且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we're just strangers!don't bother me again!”
这洪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珍妮弗拧了拧眉,决定待会就跟洪世贤分手,太无语了。
“好啊,他们是个你的朋友,好好好,你这么想上床,我陪你你上床,一百万够吗?不够再往上加!”林品如也火了,她养了那么久的大白菜竟然变成了花椰菜,往前迈了一步,死死地拉过她发红的手腕,将珍妮弗扯得一个趔趄:“怎么?嫌我给的少?你以前的男人给你多少,我双倍给你,或者你开个价。”
珍妮弗眸子也沉了起来,她是人和上过床怎么了?这年头还规定了只能结婚后才能和人上床吗?!那他们都可以去当太监了,自己也可以当尼姑,皈依佛门了。
“leave me alone. ”
“跟我回去。”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
“艾莉!”林品如声音提高了一度,意识到刚才的话伤了艾莉,总是这样,自己跟艾莉争吵的结果就是在相互捅刀。
“我叫珍妮弗·劳伦斯,谢谢。”说完,绕过她扬长而去。
在地下车库里,珍妮弗斜靠在驾驶座上,两指间夹着一根修长的女士烟,淡淡的青烟染晕了珍妮弗这几年逐渐明艳妩媚的容颜,前面放置的烟灰罐上已经两个烟蒂,边缘沾着灰色的粉末,烟云缭绕在珍妮弗的眼前,回想着刚想所发生的闹剧,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叫个什么事,就不应该来华国的,右手在屏幕上打着字:“book me a ticket to london at 10 next wednesday。”
接着,拨通了洪世贤的电话,烦躁道:“最近你不用来找我了。”
洪世贤接到珍妮弗主动打来的的电话,还没高兴一秒,就被判了死刑:“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你的出现影响到我呼吸空气了,就这样,你送给我的东西,我明天会拜人送你的公司里……嘟嘟……”挂了电话之后,顺手把人拉黑了,还是气不过,点开了设置栏切换的手机号。
珍妮弗:姐妹,我今天碰到一个精神病(恼火)
陈珂:???
珍妮弗:她道理绑架我,无语死了,我要回伦敦。
陈珂瞄了前面脸色不太好的林品如,冒着危险回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珍妮弗呵呵了两声:我说他们只是我的朋友,她就跟那什么我绿她了一样,非要扯着我说既然什么人就可以陪,那就陪她睡。
陈珂默默地给珍妮弗竖了一个大拇指,牛逼:……
珍妮弗:你说她是不是有病?虽然我男女不忌,但我还是有原则的好不好,丑的我一律不睡。
陈珂撑着脑袋不知该回什么,为什么这两人的事情一定要缠上她呢?
林品如朝着陈珂伸了伸,示意她把手机拿过来。
陈珂:你有几个前任?
珍妮弗莫名其妙地打着:你不是知道吗?五十个。
林品如凉凉地看了一眼摸着鼻子做透明人的陈珂:“你最喜欢哪个?”
珍妮弗歪着脑袋,一张张面孔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思考了一会儿道:“现在这三个是我比较喜欢的三个。”
林品如笑得古怪,将手机扔给了陈珂,生气吗?怎么会先她亲爱的小朋友的气呢,回去慢慢收拾就是了!
她语态随意地问道:“她住哪里?现任哪几个?”
“呃……清城酒店808室……现任……一男三女……”陈珂吞吞吐吐道,她也问道为什么要撩这么多的人,哪知珍妮弗只是耸了耸肩,她只是不擅长拒绝人而已,又不是聊不过来了。
“一男三女?她准备去当海军吗?男的是谁……?”林品如倒没在意,艾莉会和女生谈,既然接受得了女孩子,她到时候强来起码不会让她的小朋友感到恶心。
“我不知道……”
“问。”
陈珂快要被珍妮弗害死了,现在的林品如活脱脱就是活火山,只差一点点的星火就会彻底地喷发出来。
“洪世贤。”她站起身退了一大步,边退边说道:“艾莉她失忆了,她忘记了,你先别激动!有话好说,只要你能刺激她的记忆,她说不定就会想起来了,真的!这只是暂时性失忆!并不是长久性的失忆。”
坐在s市酒吧的卡座里,珍妮弗一个人靠在偌大的圆形沙发上,听着台上性感的兔女郎跳着钢管舞,后面的穿着暴露的兔女郎随机台下的男士跳着贴面舞,引得台下的人一阵骚动和尖叫。
珍妮弗眯着眼看着台上的两个兔女郎,胸大屁股翘,长得也勉强入得了眼,就跳钢管舞的那个好了。
“美女,一个人?”有个男人在她的面前停下,挑挑眉道:“喝一杯?”
“怎么喝?”珍妮弗轻挑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长得不尽人意还来搭讪她?
“看美女想怎么喝我就怎么喝。”男人的手摸上了珍妮弗的手背,她挑高了眉毛,眸子在昏暗的彩灯下流光溢彩,手中的酒杯挡住了男人想要亲上来的猥琐的脸。
“哥哥,纯的不加冰的威士忌如何?只要你喝了,你想怎么玩~就这么玩如何?当然我喝了也一样。”珍妮弗说得无限地暧昧,男人自然就上了钩,她叫来了酒保,上了两瓶昂贵的威士忌,男人眼皮跳了跳,总有种入了狼窝的感觉。
“为了让游戏好玩一点,我先喝半瓶如何?”珍妮弗晃了晃手中酒杯,在男人注视下倒入,几口就仰尽了,她举了举杯子:“第一杯。”
“第二杯。”
“第三杯。”
珍妮弗的脸上出现红晕,意识却是清明的,对面的男人明显的心动了。
“该你了,哥哥~”
“好好好,我喝我喝。”
男人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似的,咕嘟咕嘟地全都喝了下了,纯的威士忌一般人都受不住,更别说这么一大瓶的洋酒灌下去了,珍妮弗又招了招手,小声道:“再上一瓶spirytus。”
男人受不住了,后劲上来了,晕乎乎朝着珍妮弗扑去,却被装满了酒的酒杯挡住了,酒水后面是珍妮弗笑得娇艳的面容,他眼光发直了。
“再喝一杯嘛~哥哥~”
“好好好,喝喝。”蛊惑了的男人喝了spirytus,不一会儿就晕乎乎躺在沙发上了,珍妮弗鄙夷地摇了摇头,这酒量也敢搭讪女人?就是要浪费这瓶spirytus了。
“记账,那两瓶威士忌由这位先生付,spirytus我付。”
浓烈刺喉的酒精烧得珍妮弗的胃阵阵地疼,她才喝了两杯,眼前就开始出现了幻觉,她似乎看到白天跟她针锋相对的女人朝她走过来,夺过了她手中的酒瓶,“回家去。”她的声音带上愠怒,竟然生气了,珍妮弗迷糊得想着,顺从着靠着她身上嘟囔着。
“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听话。”林品如搂着她的腰往外面走去,拖着一只踩高跟鞋的矫情的酒鬼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我讨厌你,你才那么多的人上床了~嗝~”珍妮弗晕乎乎地坐进了停在酒吧外的车里,意识不清地继续道:“我……就……没有和人上过床。”
“好好好,没有没有,听话。”林品如哄着她,启动汽车,往富城小区开去。
坐在后排的珍妮弗晕乎乎趴在车窗上,迷糊在上面指指点点着:“那里,是我家,你看到没!”
“哪儿?”
“就那里,陵城小镇,我家可好看了,我还有个姐姐……”
她车速慢了许多,听她继续道:“后来,她就不见了,不要我了。”
林品如一扫之前的阴郁,眉梢和眼角有了浓烈的温柔的笑意,声音尽有了颤抖:
“她没有不要你,只要你肯回头看,她一直都在你身后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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