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里,院长已经快要气疯了,他在黄淑华的病房里来回踱步,还在骂医院的安保人员:“敲窗子这么大的响声,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听不见吗?医院里监控电棍红外线都给你们备的好好的,你们就给我这个结果?嗯?说话啊!”
没有人敢应声,他们都知道这个病房里的女人对院长的重要性,光是每天来这个病房巡逻都要比其他病房多来几次,现在出了错,可不是要被领导骂吗?
杨没走了进去,院长看到杨没,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已经派人去找了,一定找回来,您放心吧!”
“找?就凭你们,也找得到?”龙渊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院长的笑容僵在脸上,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杨没示意龙渊不要说话:“没事,尽力就好!”
虽然龙渊说的话也有道理,黄淑华已经跑了,难道会在大街上穿着病号服告诉别人自己是神经病吗?看着那扇被打破的窗子,杨没若有所思,这扇窗子距离地面有两米多高,玻璃碎片散落在房间里面,一定是从外面打破的,这是不是说明,是有人救她出去?
黄淑华,一定还有同伙。
钟落已经从监控室回来了,他告诉杨没,在黄淑华逃走的头一天,李春来的车在精神病院外面停了很久。
李春来,又是你,杨没快要被李春来接二连三的出现气疯了。现在,他也顾不得龙渊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必须马上找到黄淑华。
要知道,那个女疯子,再让她为所欲为的话,恐怕这个世界非要被她弄成一个大药罐子不可。
“你说,如果你是黄淑华,你逃出来以后要去的地方是哪儿?”杨没问钟落。
“那还用说,肯定是我的老巢了!”钟落胸有成竹的回答道:“没有人知道她的老巢在哪,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先回去看一眼,如果有人来过,我就换个地方,如果没有,那我就继续住在那里。”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黄淑华的老巢?这个自己还真没有去过,更没有研究过。杨没探询的目光看了钟落和龙渊许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去找边风才是。
边风再怎么说,也是黄淑华的徒弟。了解程度就算再低,也绝对不会低过自己和钟落等人。
连招呼也没跟院长打,杨没直接拉着钟落和龙渊离开了精神病院,他带着两人来到方华经销部,看到了正在翻账本对比货物的边风。
“你这是……”看着杨没三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边风放下账本:“怎么了?”
“你师父,黄淑华,从医院跑了!”杨没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你师父的老巢在哪?我们过去看看!”
边风愣了一下:“跑了?怎么会呢?蓉城的精神病院那么厉害!”
杨没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们跟我来吧!”边风站在一堵墙前面冲他们招手,随即扭了一下旁边电灯的开关,那面墙,开了。
龙渊家里多的是暗室这种东西,钟落是创造暗室的其中一人,两人都见怪不怪的。杨没虽然也见的多了,此时却还是有些惊讶。
这家经销部从外面看上去,还没有蓉城的有些公共厕所大,没想到里面,却还别有洞天啊。杨没跟着走进去,他猛然间发现,这个暗间,与黄淑华在蓉城与龙城互通的暗道风格大同小异。
再回头去看钟落,钟落的脸上也全是难以置信。杨没冲暗间努了努嘴:“你弄的?”
“不是。”钟落走上前,他摸了摸暗间的材质与构造:“因为不是我弄的,所以我才觉得惊讶。”
暗间的墙壁上还有些潮湿的痕迹,有些灯上面的胶也都还崭新没有发黄,头顶上的线条装饰更是十分清晰,杨没看来看去都觉得这个暗间与暗道一样,仿佛是同一个人所制作。
“这是我钟家的手法,而且,这个暗间制作时间不到五年!”钟落再三观察后说道。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杨没也能联想起钟落曾经说过的他的经历,父亲意外死亡,不曾见到尸体,只拿到了骨灰。爷爷无故失踪,至今未见踪影。这两个人,究竟是真的离开了人世,还是尚在人间?
如果真是钟家的手法,跟钟落又没有关系,那么只能说明,钟父或是钟爷爷还活着,甚至还来到了方华经销部,创造了这个小经销部的另一个楚门。
两人对视一眼,钟落示意杨没先不要追问这些。杨没这才正色看着边风:“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们黄淑华的去向吗?”
“不,我并不知道她会去哪里!我已经很多年没跟她联系过了,在她眼里,我是个被她抛弃的人而已,正如那些实验失败后的尸体一样!”边风的回答同样诚恳。
十年前,边风在还是黄淑华的徒弟时,也曾受过极大的重视,他跟随黄淑华做过无数次实验,记载过无数次或成功或失败的数据。在一次失败了无数次的实验终于成功后,边风发生了个意外。
他把实验数据和资料,掉进了一盆溶液中,溶液迅速包裹了资料,所有的数据,都没了。
黄淑华为此大发雷霆,将他赶了出去,再也没有让他回到实验中。而且,边风的记忆在那个时候也发生了混乱,就连杨没也无法修复。
“也不是不能修复,我只是觉得你丢失的记忆更像是被人催眠一样。就像是前几天你不愿意想起曾经对龙渊做的事情……”杨没突然发现,龙渊已经再次见到了他的那个童年阴影,只是他眼神木木的,还没有什么反应。
大概边风长变了吧,杨没安慰着自己。
“黄淑华自己会催眠术吗?”杨没问道。
“她不会,她一心只想着她的药,哪有空去学这个,不过,如果是对她的药有帮助的事情,黄淑华一向很感兴趣,而且她学起什么都很快。”边风一边回忆一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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