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个钱我不能要。”
沈言有点小心虚,不过心里其实已经完全被梁凯天开出来的条件打动了。
但是热情来得快也去得快,尤其是联想起自己开学摆地摊那会儿,费了老大的力气,挣的也就是梁天凯给自己的两个月工资。
但是即使是两个月的工资,在师院的师生眼里,那也是足够惊世骇俗了,至今还不时有人拿这个说事。
据说现在摆地摊的那一帮学生,至今还不时有人会提起沈言的名字,巴望着等来年开学狠狠赚一笔。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可不会把钱白花在你身上。”
沈言的迟疑显然让梁天凯吃了一颗定心丸,如果沈言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他反而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梁总,我……”沈言并没有被轻易说服。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梁天凯一开始听到沈言不接受,心里还有点失落,但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像沈言这种年轻后生,似乎不应该应常理去推测,。
“那我就说了?”
“你说。”
“梁总,我可以答应你尽量去多关注有关于房地产行业的最新进展,并且也会提供一些有用的想法,但是我不想接受你的聘请,不过我觉得我可以跟您提个要求。
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某一天我需要一笔投资的话,我希望您会第一个考虑。”
毕竟是有了一世为人的经验,沈言自然不可能会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蒙蔽眼睛。
一个月什么都不干就能拿5000块钱的顾问费,一年下来就是6万,自己大学四年啥都不干就等于是有了在江州买一套房子的钱。
这个条件不管怎么说都是极为诱人的。
但是沈言很清楚,
相比于自己的条件,这只是小利而已,放长线钓大鱼才是真正应该做的。
市场经济什么东西最有用,沈言总结了一下,一个是好的创意,不管是阿里还是企鹅帝国的诞生,靠的都是创意。第二一个就是人脉,人脉决定了一个人能够走到的高度。第三个就是资本。
在市场经济时代,资本为王,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一个新兴的企业如果想不断壮大,就必须不断获得强有力的资金支持。
但是获得资金支持绝对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当初二马为了融资费了多大的力气沈言虽然不知道,但是仅凭两人后来口述的创业经历旁人多半也猜得到其中的付出到底有多大。
相比于梁天凯近乎半送半卖的价格,沈言心想,如果把这个机会转化为现实的话,那将来对自己的好处,必然要比一年6万块钱的赞助费要大得多。
那可不是几万块钱的事情,而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个亿的问题。
又不过沈言还是就有点紧张,毕竟是自己提要求。
即使梁天凯不答应他的条件,沈言也没办法。
但是实际上,
沈言远远不知道梁天凯此时心里的想法。
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一头的年轻人,梁天凯心里突然有一种错觉。
他几乎就要认为沈言是某个商业世家经过精英式的教育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而不是一个在江州师范学院这种二流中的二流大学里上学的大学生。
一个勇于拒绝自己几乎是白送一年6万块钱条件,却能提出一个看得见却摸不着的投资要求的年轻人。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沈言的选择都堪称是大气。
最重要的是,
离毕业还有很长时间的沈言,似乎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做一番事业的想法,而且还很自信一定能做到需要投资的地步。
要知道,
任何一个创意,或者说商业idear,能做到谈论投资的地步,那都是绝对的大项目,至少不会低于几百万的市值。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有了想法了?”
“算是吧,而且我已经在尝试做一点小生意了,当然跟您是没法比的。”
沈言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
没办法,
梁天凯现在的身价,少说也是以亿来计算了,自己现在要做的,还是一天几百块钱的小生意,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甚至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关于你的想法的问题?”梁天凯似乎对沈言的提议非常感兴趣。
他知道越是像沈言这种天赋异灵的人,往往会有很强的主见,所以很多年轻人在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油条眼里,其实是看不大上的,因为主见性强,在年轻的时候不一定都是好事。
在没有足够的阅历和经验支撑的时候,有主见很容易导致偏执和自大,而不管是偏执还是自大,在商场上其实都是大忌。
但是沈言并没有给梁天凯这种印象,一个有底气而且很自信的姿态,不光让他越发觉得沈言不能用常理去对待,更让人会持平等的态度去跟他相处。
沈言脸上那种自信的表情,看的梁天凯心里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地期待。
心想,如果沈言的计划是跟房地产有关的话,梁天凯甚至会考虑是不是要说服沈言让他现在就开始投资,而不是等到他足够耀眼的时候。
相比于锦上添花,雪中送炭更会容易让人接受,而且回馈也是一等一的。
“我想在师院凭借廉价的学生劳动力和就近客户群里的优势,搞一个类似于集散平台的综合性快递服务平台,具体地说就是承接各大快递公司在师院的揽件和派件业务。”沈言并没有隐瞒。
相对于梁天凯正在做的事情,他的想法的确是个小本生意,如果夸张一点,那就是蚂蚁和大象。
但是大象如果停步不前,甚至死亡的话,蚂蚁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
“那你还需要投资吗?”梁天凯直言不讳。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其实并不在意沈言到底在做什么。
“不需要!”
“为什么?”
“很简单,现在如果需要投资,我就等于是自杀。”
梁天凯一愣,但是脑子里还是很快就明白了沈言话里的意思。
不是他不需要投资,而是他不需要自己的投资。
梁丽萍仍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晶莹剔透的手指捧着半杯水,食指轻轻地敲击着玻璃杯,脑子里开始浮现出第一次跟沈言见面的情形。
那天,
沈言跟现在一样坐在同样的位置,慢条斯理地把背包取下来,嘴里乐呵地笑着。
“这天太热了,还是您这里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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