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最后说:“原以为,我为何徐氏做一些事,能够保得妹妹一生平平安安地度过,却没有料到何徐氏竟然连妹妹也不放过。”
徐怡红则讲了在何家向萧凤婉下毒的经过,以及被发现后心里不平,想到最后总是要死,就故意攀咬何光。
最后,徐虎又补充了孤注一掷咬出何徐氏的原因:既然我兄妹都要死,我也要拉何徐氏和何玉君做垫背的,皇上不是不相信何光会做毒害萧凤婉的事吗?何徐氏毒害萧凤婉,事实俱在,他一定会相信的。
只是,他没有料到,何山竟然也那么蠢,竟也受了那女人的蛊惑,葬送了何氏全族,这,也算是报应吧。
其实,还有一层徐虎没有明说,那就是,他希望刘彦和何光君臣关系出现裂缝,最好斗得个你死我活。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何徐氏惹出来的。
这个无知妇人,毁了何氏全族啊!
可惜何臣相小心谨慎一辈子,英明一世,竟然有这么一个蠢笨无知的妻子。
她简直就是徐氏派来祸害何氏家族的。
何光灭了徐氏家族,徐氏家族的女儿灭了何氏,这也是因果报应。
各位大臣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管教妻子和女儿,不让他们自作主张,以免为整个家族带来祸端。
刘彦最后宣布:“何山谋反,诛灭全族。何玉君在和朕喝交杯酒时,曾对朕下了药,意图谋害朕,将何玉君打入冷宫。”
何山一下子瘫软在地。
何氏一族菜市场被斩首的那天,何玉君也在冷宫里上吊了。
、、、、、、、
萧府。
陈东陈西在二月底赶回,在萧林望带兵到南郊的时候,他们保护着侯府的安全。
这会儿,陈东、陈西向萧林望告辞,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
萧林望静静地盯了陈东、陈西半天,直到他们俩被看得发了毛,这才问道:“陈东、陈西,这两年来你们都去了哪里?”
陈东说:“侯爷,小的被大小姐派出去做一些事情,直到最近才做完。”
陈西说:“侯爷,小的护送静姝小姐回老家,又替她做了一些事,也是才做完。”
萧林望冷笑一声:“好个陈东、陈西,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本侯从你们三四岁就收留了你们,教你们武功,培养你们成才,本侯最痛苦的时候,你们竟然弃本侯而去,还找了一些不入流的借口。现在,又想溜之大吉!你们说,你们如何对得起本侯?”
陈西辩解说:“侯爷,你冤枉小的了!小的没有!实在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萧林望说:“胡说!本侯是你们的恩人,还有谁能比本侯更重要?”
陈西刚想说话,陈东用眼神制止了他。
萧林望看在眼里,心里有数了。
他发狠道:“今天,本侯还不信了!本侯要跟你们去看看,到底是谁拐走了我的两个护卫?谁在挖本侯的墙角?”
陈西连忙说:“侯爷,你不能去!”
萧林望浓眉一拧:“为什么本侯不能去?本侯还非去不可了!总之,你们走到哪里,本侯就跟到哪里!”
侯爷,你是兵部尚书,你不是闲人啊。你跟着我们干嘛啊?
陈西还要说什么,陈东连忙说:“好!侯爷要去就去吧。我们先去准备。”
说着,二人走出了萧林望的书房。
看看后面没有人跟着,陈西埋怨道:“你怎么答应他啦?”
陈东说:“这叫缓兵之计!到时候再甩掉他。”
萧林望紧走几步,贴在窗户下,听到陈东说“甩掉”二字,气得美须都翘起来了。
哼!咱们走着瞧!到时候,我看你们甩不甩得掉我?
子时,两个人影探头探脑地摸到墙边,扔出抓索,准备翻墙而出,刚一扔出抓索,就听得有人喊道:“抓贼啊!”
接着,人影晃动,火把四起,瞬间照亮了这边院落。
萧林望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陈东、陈西,你们这是唱得哪一出啊?为什么不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却要搞这个小动作啊?”
陈东陈西沮丧地互看一眼,惭愧地低下头。
萧林望沉下脸,说:“跟我到书房来。”
“说吧!你们要干什么?”萧林望走进书房,将门一关,冷冷发话。
陈东、陈西一言不发。
萧林望冷笑一声:“还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想考验你们。说,你们是不是去找婉儿?”
陈东、陈西惊骇地互看一眼,又慌忙转开眼,陈西赶紧表白,说:“没有,没有,不是。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蚊子嗡嗡的声音说出来的。
侯爷怎么会知道小姐还活着?我们不是做得天衣无缝吗?
萧林望怒道:“你们是不是量本侯拿你们没办法?本侯现在就让人以抓贼的名义,送你们到官府,然后将你们充军到琼州岛,让你们永远也回不了京城。”
陈东、陈西一看萧林望发了怒,噗通跪下:“侯爷饶命!小的不是有意隐瞒。小的是有承诺的。”
萧林望问:“大小姐不让你们说?”
陈东、陈西点头:“是。”
萧林望说:“我是婉儿的父亲。”
陈东、陈西苦着脸,就是不能告诉你这个父亲啊。
萧林望说:“她怕给我找麻烦?然后就想逃走?”
陈东陈西赶紧点头:“是啊!是啊!小姐的身份已经不存在了。”
萧林望说:“那我更要去看她了。这以后也不知见的见不到。到时候,她想不想回来就任由她,这总行了吧。”
陈东、陈西只好点头,事到如今,我们还能说什么啊?
陈西心有疑惑,问萧林望:“侯爷,小的有一事不明。”
萧林望说:“是想问本侯是怎么知道你家小姐还活着的?”
陈西点头。陈东也期望地看着萧林望的眼睛。
萧林望说:“是皇上告诉我的。他连婉儿的坟都刨开了。”
“什么?皇上也知道?”陈东、陈西大叫。
这下完了!小姐大概走不了了。
、、、、、、
皇宫。御书房。
赵靖跪在刘彦面前。
刘彦铁青着脸,问道:“赵靖,你这几年为什么老是不在凉州府?你在做些什么?”
赵靖面不改色地说:“臣奉蒋总兵指令查大夏人的行踪,臣每次都将此向蒋总兵汇报。”
刘彦说:“查大夏人行踪怎么会派你去?朕记得最初萧林望总兵就是因为你暴露了身份,所以才将你召回的。”
赵靖脸上现出死不认账的表情:“信不信由皇上。”
刘彦冷笑:“那,要不要朕将蒋总兵招来对质?”
赵靖低着头不回话。
刘彦说:“没话说了吧?你再撒谎啊!朕看你脸红不红!”
赵靖说:“皇上为什么明知故问?你明明知道臣去调查萧凤婉的死因了。”
刘彦说:“你假称朕的手谕,倒成了朕的过错了?”
赵靖从怀里拿出那道手谕,递给刘彦:“臣还给皇上。这是萧凤婉在漱玉观事件后让陈东到凉州府交给臣的。她让臣调查夺命崖事件。臣只用过这一次。不信你问蒋总兵。”
刘彦气得不行:“有这一次,蒋总兵就知道是朕派你暗中做事了,以后离开军营他敢阻拦你吗?那是顺理成章的事,你还需要拿出来第二次吗?”
赵靖低着头,不回应刘彦的说道。
刘彦问:“萧凤婉如今躲在哪里?”
赵靖一惊:他怎么知道萧凤婉还活着的?
转念一想:他肯定是诈我的。
赵靖抬眼,茫然地看着刘彦:“臣不懂皇上说的什么?这手谕是萧凤婉去之前就给臣的。”
刘彦见赵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极反笑:“你今天就是死扛上了对吗?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吗?朕告诉你,朕连萧凤婉的坟都刨了,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人,那躺着的是一个稻草人!”
赵靖又一惊,完了,躲不过了,刘彦什么都知道了。
赵靖索性承认:“是的!萧凤婉没有死。可是臣不能告诉你,她在哪里。”
刘彦讥讽道:“赵靖,你以为,她诈死,摆脱了朕,你就可以娶她吗?朕告诉你,你妄想!她生是朕的人,死也是朕的鬼,死而复生还是朕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朕的,谁也抢不走!”
赵靖说:“臣是肖想。可是臣不会强迫她。”
刘彦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你在讽刺朕吗?朕就是要强迫她,那又怎么的?朕就是离不开她,生生死死缠着她,那又怎的?”
赵靖也回以讥讽道:“你是皇上,你对天下人生杀予夺,谁能把你怎么的?只是,你替萧凤婉想过没有,她已经是死去的人了,你让她回来,让她以何面目见人?”
刘彦说:“那是朕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你自己的事。现在,带朕去见她,朕便不追究你假传手谕的事,如若不,朕便治你假传手谕的死罪。”
赵靖头一昂,眼睛紧盯刘彦说:“反正臣这个赵府二少爷以前就不存在,就再消失一回,那也没什么!”
刘彦脸气得发白:这是还在怪朕抢了他的赵家二少爷的身份吗?可恶!他为什么老是拿这个说事?
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气到朕?
冷静!朕要冷静!
朕偏不生气。待朕也气气他!
“赵靖,这两年,你千方百计制造机会和萧凤婉接触,萧凤婉为什么还不接受你呢?”
赵靖说:“你怎么知道萧凤婉没有接受我?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皇后了,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刘彦语气悠长,说:“她呀,当然想嫁给谁都行。可是,她就是谁也不想嫁。”
赵靖一顿,随即低下头。
刘彦心一喜:果然被朕说中了。
刘彦又说:“她如今躲在乌孙王宫里,是在等着何山伏法的消息吧。等消息一传到那里,她就要跑到世界各地去游玩吧?”
赵靖惊讶地看着刘彦:他莫非是神?
刘彦又一喜:又猜对了。
刘彦说:“现在,朕不追究你了!你走吧!大概萧凤婉也让你不要跟去吧!”
赵靖又沮丧地低下头。
又猜对了!哈哈!刘彦心里像六月天喝了冰水,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哼!想跟朕抢妻,赵靖,你胆子够肥!不就是朕用了你二十年的赵家二少爷的名号吗?不就是让你离开赵家二十年吗?你还有恃无恐了!
朕用了你二十年的名号,朕可以补偿你,什么都可以给你,就是萧凤婉不行。
好吧!念在萧凤婉对你没意思的份上,朕给你一点奖励吧。
“赵靖追查案情有功,特擢升为凉州府副总兵,即日起执行。赵靖,快,谢恩啊!”
赵副总兵哪里不明白刘彦心里所想,看萧凤婉没有相中自己,他这是在得意呢!
赵副总兵只能从牙齿缝里发出声音:“臣赵靖,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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