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

第 90 章

以良和一群叔伯辈的人打招呼。
程西惟走过去的时候,刚好听到一个眼熟的叔叔夸顾之洲:“小顾真是不错啊,年纪轻轻得了这么多的国际奖项,前途无量啊!”
另外几个叔叔也纷纷附和。
程西惟见孟景忱面无表情的模样,以为他不知道顾之洲的这些荣誉,便跟他解释:“之前顾之洲不是一直没拿过奖吗,结果从年底开始,时来运转吧,再加上他实力也不错,连续在几个国际级比赛中获得金奖。”
孟景忱淡淡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程西惟见他居然一点都没有继续聊八卦的意思,一时也有些兴致淡淡,正要挽着他往别处走去,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孟景忱的声音:
“没你厉害吧?”
“什么?”程西惟好奇。
孟景忱翘着嘴角,眼里的骄傲快要跳出来了:“我说,顾之洲没你厉害吧?”
程西惟一愣,狗男人这是拐着弯夸她呢?
一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轻笑起来:“人家是西洋乐,我是民族乐,没得比。当然,如果论各自在业内的资历,他当然没我厉害,我八岁就被人叫过‘老师’呢。”
孟景忱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被身后一道声音打断。
程以良从后面大步追上来:“景忱,西西,你们跟我过来一下。”
程西惟跟孟景忱对视一眼,大喜的日子,她不想当众给程以良难堪,便同孟景忱一起跟在了程以良身后。
程以良把他们带到了楼上行政酒廊的套房里,然后从西装内衬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程西惟:“西西,这个你拿着。”
程西惟一愣:“这是什么?”
她说着,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几套房产转让协议,还有一张银行卡。
程以良在边上解释:“西西,当年你跟景忱结婚时,我也没送你什么新婚礼物,现在这些就当补上当年的疏忽。”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程西惟的脸就挂了下来。
她瞪着程以良:“怎么,你想用钱来收买我吗?我缺你这点钱?!”
程以良一噎,脸上表情带着些五味杂陈。他看着程西惟,劝道:“西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年轻,不知道钱有多重要,这些钱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展绫服饰现在只剩下空架子,我能动钱和房子也只有这些。夏夏和她妈妈那边,我可是一分都没给。”
程西惟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
她也不知道该对程以良说什么,可她知道,一旦她收下这些钱,她在程以良跟前就矮了一头。到那时,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对程以良的那些恨?
程西惟把信封塞回给程以良:“我不要。”
说完,她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程以良只好把希望放在孟景忱身上,他拽住要跟出去的孟景忱,叹息着说:“景忱,西西还年轻,有些事她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他说着,又把信封塞给孟景忱,“你替她收着,我不敢说我没抱着还债的心态,但不管怎样,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孟景忱看着程以良。
大约是因为今天婚礼,程以良的头发认真打理过,可还是能依稀看到发根的白sè。
因为程西惟的遭遇,他跟程西惟一样痛恨着程以良。可程以良刚刚有一句话没说错——西西,你还年轻,不知道钱有多重要,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孟景忱知道程西惟心中的纠葛,但也知道程以良这句话是实打实的。
程以良见他不收,又说:“我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你先收下,可以先不让西西知道。”
孟景忱这才接过了信封。
另一边,程西惟从套房出来,一路顺着走廊往电梯走。今天这一层连着的几个房间全部被程家定下,作为化妆、休息之用。
走廊上,她意外跟骆安惠打了个照面。
骆安惠一见她出来的方向,便想到些什么,脸sè一下子沉了下来,狠狠地瞪了程西惟一眼后,快步往程以良的房间走去。
程西惟不屑地扯扯嘴角,继续前行。路过一扇半开的门,忽然听见里面传出程夏的声音。
“你父母那种身份,不就是给我丢脸吗?顾之洲,我不是告诉你让他们不要在宾客面前说话,你现在就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吗?!”
程西惟脚步顿了顿,她原本不想听里头夫妻俩吵架,可顾之洲的声音很快穿过门缝传了出来。
“程夏,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求着要嫁给我。面子?你有什么面子?你除了子-宫有用,还有别的用处吗?”
“顾之洲,你是不是人啊?!从你得奖你就开始变脸,你以前都是装的是吧?!”
“是啊,你以为谁都能忍受你这种拜高踩低的大小姐嘴脸?程夏,这婚你爱结不结,反正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差别。但是你看看你自己,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程西惟愣了一下,此刻顾之洲完全没有了她以前所见的温文尔雅,光是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她都能想象到他脸上是多么刻薄的表情。
程西惟不想多听别人的八卦,快步离开。
到了宴会厅不久,孟景忱也下来了,程西惟找着地方拍了张两人的合照准备发朋友圈,刚好看到程夏上一秒也发了一条新的。
配图是她手里的捧花,程夏写道——幸福的方向。
程西惟:……………………
第 62 章(一更)
第六十二章
婚礼结束后, 程西惟回头看看那对正在跟宾客告别的新人,忽然对着程夏的朋友圈,连白眼都翻不起来了。
上车之后, 她问孟景忱:“你说我要不要把程夏的微信删掉?”
孟景忱毕竟是个大男人, 一下子也想不通女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不由挑眉问她:“这也是个问题?”
程西惟差点气成河豚,鼓着脸说他“大直男”。
孟景忱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情蓦然明朗起来。
程西惟现在这个样子,多像当年他们热恋的时候,有点小脾气, 有点不懂事, 可又是那么的可爱。
过去的这段时间,程西惟在他面前是那样坚qiáng、那样得体, 可她的坚qiáng与得体,却像是一个个钉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坚qiáng与得体, 也意味着距离。
可现在, 他看着程西惟的面庞,终于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
到底还是姐妹们给力,程西惟把婚礼上的所见所闻在“yòu儿园”小群里说了一遍, 然后又问:“我是不是可以删除程夏了?”
艾草立马跳出来:“啧啧啧, 这得是多扭曲的性格啊!哭着在朋友圈拗公主贵妇的人设,有病吧?”
何羡过了一会儿也来说:“其实删不删除的没那么重要,如果你已经放下了, 那就让她留在好友列表里又怎样?”
程西惟仔细琢磨了一下何羡的话。
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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