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你厮杀

第 5 章

挺好,结了婚也没变油腻。身材保持得不错,多了几分成熟的男人味。
估计是办公室坐久了,人比当年白了不少。
不对,这倒春han的天气,他怎么穿这么薄就出来了?
宋绮宁一时羞窘,避开目光,“你……”
结巴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梁郁看了眼她,一脸理所当然,淡声解释:“刚泡完澡。”
宋绮宁点点头,差点就相信了。过了一秒,突然觉得:不对啊,他这才去了多久……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不到。顶多也就下个水,再翻个急救箱的时间吧?
这么快就泡完澡出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可以摆脱这父子俩了。
宋绮宁怕他反悔,犹豫着提醒,“那那车的事……”
她其实是希望他能接受她的赔偿的。
但显然,现在的他肯定也不在意这一点小钱了,她非要纠结反而难堪。
“我已经让人处理好了,不必你cào心。”他看了眼她的伤口,“还有你那辆,也顺带让人拖走了。”
“……谢谢你。”
她这是倒了什么霉,才会在一晚上遇到这么多倒霉事啊?正想着,就见他往右边的石桌旁坐下,似乎在叫她:“过来。”
宋绮宁觉得,大晚上的,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偏偏这有妇之夫还是她前男友……
气氛着实诡异。
“愣着做什么?”
她很是防备,“你要干嘛?”
梁郁瞅了眼她,视线移往急救箱,再看了眼她血rou模糊的膝盖。“再不处理,想被截肢?”
“只是普通擦伤而已,没事的……”
那么大的伤口,如果不小心感染了后果可就不止擦破皮这么简单。可关键在于他已经结婚了,如果被他的妻子看见,可能会误会的。
这样只会给他们双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绮宁正想着拒绝,他已经把急救箱里的绷带之类的拿出来了,眼睛看着她,示意她往一边坐下。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
“东西是我的。”
“……”
宋绮宁很不自在地往一边坐下了。
周围的空气彻底安静下来。
他撕开包装,取出棉签,单手拧开一个白sè的小瓶子,蘸了药水,替她消毒。
裙摆有点长,一坐下就把伤口遮住了。他手上拿着棉签,头也不抬地命令:“搂起来。”
宋绮宁有点不自在,觉得尴尬,没搂起来。
梁郁看穿她的顾虑,丝毫不在意地说:“露个腿而已。短裙你之前也没少穿吧?”
高中时代,她最喜欢的就是穿短裙了。
那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很爱美。她也不例外,很喜欢穿漂亮的小裙子。偶尔也会化个妆,素净得让人看不出来。不过她本就漂亮,不管远看近看都很惊艳。
后来学校新出了规定,女生在校不准穿小裙子,只能穿校服。一中的校服很接地气,换言之就是丑。宽松的黑白sè校服,袖子上还有条纹。
刚领到手,她就趴桌子上不说话了。
那天,她郁闷了一上午,就因为不能穿裙子。
他那时跟她虽是同桌,但并不熟。而且他也不是话多的人,只默默把被她胳膊肘压到的练习册抽出来,继续做习题。
直到上课,老师来了她还趴在桌上,他才终于有了身为一个同桌最基本的自觉。
他拿笔,轻轻戳她的背。
之后的数学课,他被老师抽上去讲题,下来时,不经意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上面的字体娟秀,不大不小,很规矩,跟她的人一样。
却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那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还是文字形式的。
对于她的客气,少年始终一言不发,连个微笑都没有。只是后来见他上课心不在焉的,眼底的情绪看起来也有点不自然。
……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明明只过了几年,宋绮宁却觉得,好像跨越了一个世纪。
☆、刻意接近
在梁郁刺人的目光下,宋绮宁犹豫着把裙摆撩起。
缓得像慢动作回放。
露出的血迹差不多有她巴掌大,看起来有些可怕。她其实有一点晕血,不敢细看,很快把视线转移朝另一边。
正好看见他的脸庞。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下,宋绮宁清晰可见,他的眼睫浓黑分明,密长,在眼窝处撒下一片齐整的yīn影。
她qiáng迫自己别看,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什么东西丢了。
他儿子呢,刚刚不是还在这儿?
转头四处看,找不到了。
她急忙扯住他胳膊说:“嗳,你儿子……”
“别乱动。”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腿上,头也没抬一下。
“你儿子,好像丢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笑,转瞬即逝。
“被他妈妈接走了。”说这话时,替她包扎的动作也未停。
宋绮只觉得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哪怕对待自己儿子。
好像是的。刚刚他一来,小孩就不见了。
那么,他的妻子是知道他来这?他就不怕人家误会么。
她默念着数字,想要早点结束。偏偏梁郁手脚慢,给她伤口消毒就用了五分钟,纱布也不会缠,缠了半天还是没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宋绮宁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梁郁好像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弯下腰,说:“那个,还是我来吧。”
他索性也不浪费时间了,抬头瞧她一眼,语气凉凉的:“你会么?”
宋绮宁的身体僵住,不动了。
这么明显的讽刺,再听不出来她是真的傻了。
在他眼里,宋大小姐有什么会的?
她确实从小娇生惯养,但并不是他眼里的一无是处。
在法国的时候,她一个人住,吃不惯西餐,就自己动手学做饭,根本没要外公派过去的保姆照顾。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但不管怎么样,在他眼底,她好像永远都是一只没手没脚的米虫。
宋绮宁越想越委屈。眼泪在眶里打了个转,又被仰头倒回去。
因为他的一句话,她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他也察觉到了,仿佛一记闷拳打在棉花上,无力,让自己更窒息。
动作悄然加快了点。
终于,包扎结束,他的视线在不远处的房间和她残疾的腿之间徘徊。语气稍微平缓了点,看着她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你。”
他嘴角牵扯出一个很小的弧度。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给她。
“说起来你也是因为我家人受伤的,我责无旁贷。如果有什么后续不良状况,请联系我。”他顿了顿,又补充说:“毕竟,我没有闲着的律师,只能亲自赔罪了。”
假装没听见他的讽刺,宋绮宁微笑接过。
他的名片还是黑sè鎏金的,质感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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