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从小就风流

4、仆子

敬武侯府
主院里传来叫骂声,只见敬武侯沈立远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主母乔氏在一旁摩挲着他的后背道:“老爷,您消消气,渊儿还是个孩子,多管教就是了,何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管教?这泼皮无赖,谁能管的住,到现在做的荒唐事情还不够嘛?竟去青楼盖着红盖头娶妻!”
随后又举起手里结实的纸镇朝沈渊砸去。
沈渊一躲,纸镇坠地,生生给石板凿了个坑出来。可他显然无所谓:“父亲您最近这身体可不如前了,去年砸人还是一掷两枚,今日怎就一发了?”
“……”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沈立远叫气的不轻,连口喘着气说不出话来,一旁乔韵打哈哈:“渊儿,你少说两句,和你爹认个错就好了,何至于气他。”
“呵,”沈渊不屑,“我有什么错,我这不是学他,哦,不是,我那新娘子可比不上乔主母的身份贵,我自然是不能和我爹比。”
说着还弯腰作揖:“爹,可是儿子的错,儿可太没出息了,竟没娶个皇后的妹妹做媳妇,光耀门楣。”
这下乔韵的脸也绿了,咬着牙,可也只能忍气吞声,后母难做,莫落了人话柄。
沈立远气得发抖,一手抽过旁边人手里的鞭子:“你……你这个逆子……”
随声落地,鞭子甩出,长度属实骇人,叫人竟无处可躲。
沈渊自知躲不过,便没像耍猴似的来回蹦哒,直直地杵在那里。身上随着鞭响出现一道一道红痕。
“住手……”门外喊话声传进院子,沈立远手里的鞭子停住。
白发婆娑的老妇人,被人搀着,疾步走进来,“我看谁敢打我嫡孙儿!”
“母亲,您不能再惯他!”
“你给我闭嘴!”老妇人厉声,随后行至沈渊身边,心疼道:“哎呦……我的渊儿呦!”
说完手颤颤巍巍的附上他的伤口,又速速离。
“祖母,不疼的!”
“尽胡说,快走,我领你去上药。”说完勾着沈渊的手臂,带出了院子。
――
“嘶~疼,疼……”老太太房里,沈渊吱哇乱叫。
“金巧,你轻点儿!”老太太看着伤口,听着声音,心都碎了。
“祖母,金巧她就是这样,惯会公报私仇。”话音刚落,又是“嘶”的一声。
罪魁祸首道:“也不知是谁刚刚嘴硬说不疼的。”
“我这不怕祖母担心嘛!”沈渊一向在府里一向只与老太太亲近。
“你这皮猴,让我操心的还少吗?”
“好啦,好啦。”沈渊不叫她在涂药,站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这次孙儿可是给您娶了孙媳妇儿回来,可高兴?”
“真如他们所说那般?”
沈渊知道老太太在说什么,点点头“嗯”了一下,又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老太太听完,面露笑意,捏捏沈渊的脸:“你呀,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
又问:“人可漂亮?”
沈渊一脸痴笑,点点头。
这下可把老太太彻底逗笑了,
“就那般喜欢?”
――
第二日沈渊没回小宅子,继续留在主家养伤。
徐保按着沈渊的嘱咐,带着秦梓津出门,去了人市。
徐保轻车熟路的带着秦梓津去了一家。秦梓津问:“你可是经常来?”
“嗯,这事儿爷一般都叫我来,我熟悉些。”
秦梓津做着这样子来来回回看了不少,转身又问徐保:“可还有别家?这家的都不甚满意。”
“自是有的。”
人市里兜兜转转了半天,秦梓津就挑了一个小厮,唤做小七,看着还算机灵。
她正打算回去,改日不用徐保领着,自己再来挑。一转身就看见了模样像兰芝的人,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蹲在人市口。
“兰芝?”
那人侧过头,“姑娘!”兰芝两个字脱口,眼泪就流出来了。
秦梓津快步走过去,“兰芝,你怎么这般模样?”
“姑娘,那日……那日你走后,三妈妈不知怎么就叫我过去,说我那日送太子那里的酒送早了,将我一顿打,还有喜婆婆,说她饭也做早了,坏了她的好事,最后还把我们发买到这里……”
兰芝哭得一抽一抽,随手指指旁边的妇人,隆冬季节,两人露出来的地方冻得皆是通红。
原因不想也能明白,自是觉得钱还是少了,太子那屋里秦梓津还没到,就有了动静,找不到因由,便拿兰芝,喜婆婆撒气。人啊,贪得无厌,得多少都觉得少。
“来,跟我回去。”秦梓津将她们扶起,这可倒好,兰芝,喜婆婆都算是秦梓津比较了解的人,身边人还是自己熟悉好些。
今日逛的实在太累了,秦梓津领着几个人回了宅子。
“怎的是这个宅子?”兰芝探了个小脑袋,问。
喜婆婆一手敲在她脑顶上,“别乱说话。”
秦梓津笑笑:“今日你们不必拘谨,先习惯习惯,改日侯爷回来了,可要注意。”
“侯爷他……”兰芝刚要说,后腰又被小七拧了一下,示意她闭嘴。
秦梓津嘱咐道:“徐保,你带她们下去置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找些药水给她们涂上。”
随后有补充道:“中午别饿着了。”
“是,夫人。”
――
日子就这么过了三日,秦梓津才等到沈渊回来。那日正值大雪,沈渊是夜里才回来的。
袍子上落了一层雪,进门时徐保才给他解下。
秦梓津正在温书,见他回来,立刻起身,“怎的这么大的雪赶回来了?”
沈渊一把揽过她,在脸颊上香了一口,道:“怎的夫君在外面拼死累活的为夫人挣钱,夫人却把我往外撵?”
“没撵你,不是怕你着凉?”秦梓津闻到他身上有股子异香,去没开口问。
“还是夫人知冷知热。”沈渊嬉笑着,松开他往里面走去。
秦梓津打开门喊兰芝过来:“给侯爷送碗姜汤过来。”
又转头问:“侯爷可用饭?”
“嗯。”沈渊坐在床上,半身后仰,支在床上,懒洋洋地点点头,“带壶酒过来。”
秦梓津阖上门,这一会儿就把她吹的手脚冰凉。转身进屋,不自觉得搓了搓手。
“过来。”沈渊依旧那副样子唤她。
秦梓走过去,沈渊牵过她的手,捂在手心:“怎么的一会子就冰成这样?”
“今日雪吓得太大了!本想着找小七扫扫院子,又看了看这雪还是算了吧,扫也是徒劳。”
“小七?”沈渊边给她搓手边问。
“哦,前几日徐保带我去人市把他领回来的。还带回来了兰芝和喜婆婆。”
“你去找三娘要的人?”
“不是,我们去人市正好遇到的,她们被三娘赶出来了,还是因为我……”
沈渊长出一口气:“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三娘又讹上了。”
“……”
秦梓津一脸正色,不似刚才那般笑盈盈的。
“哎呦,哎呦,别恼啊!我逗你呢!”说着逗弄着秦梓津的下巴,“你可是小爷的心肝儿!”
瞧瞧,话说着又开始不正经了。秦梓津着实让他给逗笑了。
拍掉他的手,“不和你说了。”
估摸着兰芝快过来了,她正要往桌子那边走,沈渊拦腰搂住她,一把拽着躺下。
“怎么能不说话,今夜小爷我回来,就是要与夫人把洞房花烛给补上。”说着整个人就要压下来。
“侯爷,夫人,姜汤好了。”
门外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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