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不说这话也就罢了,一提起“子虚乌有”,台下的三名rb会社办事处负责人各个气得咬牙切齿,哪儿还不知道这话对他们来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八嘎!华国人简直太不要脸了!”来自住友特殊金属的负责人大冈实友明显忍不住了,低吼一声就准备站起身来抗议!
倒是一旁阴沉着脸的西村未来立刻把他一把拉住:“大冈课长,别冲动!”
“为什么?他们做了事情不敢承认,偷偷摸摸在后面耍小手段一直卡我们的稀土精矿进口,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大冈实友脸黑得和煤炭一样,怒道:“真以为我们这些来自大rb的会社这么好说话?要不是这些年来rb一直强调对华友好,我会跑到这些东亚病夫的贫瘠内陆来工作?哼!”
“大冈课长,我知道你们会社是最急需稀土精矿,也知道贵会社的研发进入了关键阶段。”西村未来斟酌着自己的用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管是我们三家大会社,还是整条东关街的rb同行,大家现在最需要的不就是稀土精矿么?至于如何惩罚这些狡猾而又不守信用的华国人,那些工作就交给rb外务省好了!今天这些华国官员敢召开公开会议,还请来了一些当地媒体做记录和见证,那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机会?西村课长你是不是糊涂了?”大冈实友楞了一下,反问道:“华国人都已经把我们逼到悬崖边上了,还是机会?你难道不清楚rb国内这几天的媒体舆论已经成了什么样子吗?他们纷纷指责我们这些稀土会社太软弱,在华国没有任何影响力!”
“呵,那些媒体舆论……”西村未来显然对这个话题早有准备:“他们一定不知道今天的风波!大冈课长,你想想,若是我们等会儿进入问答环节把这个什么大型国有稀土精矿厂的消息打听完整,再第一时间独家传送回rb国内,你觉得那些媒体舆论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继续铺天盖地的骂我们办事不力呗!”大冈实友显然没想明白西村未来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没好气的回答道。
“错!他们不但不会骂我们,还一定会马上调转风向,把这一次我们进口稀土精矿不力的原因全部归咎于华国一方!我们几家会社的股票就能止住暴跌,立刻反弹!”
“这?这是为什么?”大冈实友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原因很简单,这些媒体之前的调查虽然详尽,但他们的报道大多数只提到了我们几家会社进口稀土精矿的事实,没有找到背后的真实原因,反而把大量的笔墨放在因为没有原料导致各家会社研发进度几近终止的窘境上。”
“会社运转出了问题,股市自然就马上有反应了,所以才导致在外国驻守的你我等诸君压力巨大。rb国内的媒体你还不了解吗?找不到根本原因,那么一线人员自然就要为之背锅!”西村未来显然对此是有充分研究的:“现在我们把他们拿不到的第一手消息弄回去,不但能撇开我们自己的责任,还能让那些媒体又找到新线索大肆报道一番,他们自然对我们感激无比,以后绝对不会再黑我们了!”
“原来是这样!”大冈实友顿时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连连惊叹道:“西村君,你头脑思维果然清晰啊!”
“所以,现在不要贸然发难,等一会儿我再好好盘问台上那两个年轻的华国工业部官员,抓准他们的漏洞,转移责任!”西村未来表情严肃的说道。
西村未来这番深刻的分析立马让其他两位课长折服,现在摆出一份马首是瞻的模样来,纷纷闭口不言了。
和那些按捺不住各个举手发问的本地官员不同,台上的钟白只注意到三大巨头的三个rb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不过,钟白对rb人谈什么并不感兴趣,因为接下来只要自己进行问答,透露出更多有效信息,就能足够击垮对方的信心。
在十五分钟的介绍之后,叶星终于口干舌燥的退到一旁的座位上休息。
他拍了拍钟白的肩膀,低声道:“钟白,接下来就是你的问答环节了,看你表现。”
“放心,这种小场面我是不会出问题的。”钟白微微一笑,便起身去了主席台的最中央。
叶星心里要说一点担心都没有那绝对是假话,不过,在看到钟白自己的模样后,他也只能默默给自己洗脑:怕什么,至少到现在为止,钟白这小子经手的事情每一件都弄得漂漂亮亮,今天不就是个发布会嘛,难道几个rb人能翻出浪花来?
再说,到现在为止那些rb人也没吭声啊!
钟白一上台便拿出了与这个时代官员截然不同的精炼语言。
“刚才叶星处长介绍大型国有稀土精矿厂情况的时候,我已经将大家关心的部分问题做了整理。喏,现在毕竟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我抓紧时间一个一个回答。”
钟白扫视一眼台下,开口道:“首先是有关于新精矿厂选址的部分,这一块我们已经在过去的两周时间内进行了调研,初步选定在稀土矿石含量最丰富的善达乡附近建造。”
这并非钟白随口胡诌,也不是因为善达乡是玉铸精矿厂所在地,而是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白云鄂博矿区稀土精矿储量最大的未勘探地带,的确集中在善达乡附近。
从长远发展和日后的交通运输条件来看,一般来说,精矿厂距离矿石储存带自然是越近越好。
但目前善达乡的公路建设只能算是差强人意,而且根据上一次陪同夏长东一起暗访的经历来看,那段路面养护得不够好,所以相关的配套措施也必须要一并提出来才行。
只见钟白接着说道:“鉴于善达乡目前的乡道公路达不到相关标准,这一块需要咱们矿区的建设部门和公路养护部门同心协力,争取在短时间内除了维护好原有道路之外,再新建一条高标准的乡道公路。”
“钟科长,你说得轻巧!”一名雄壮的中年官员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来,大声道:“现在是年底,改用的预算早就用完了!善达乡距离矿区四十多公里,一条新乡道公路的成本起码要好几十万元!年底我们地方财政早就没预算了,钱呢?”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