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喝水几天会死,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水渗人类生命的源泉,任何有生命的物体都不可能离开水。首里城内的士兵加上妇孺老小,足足有着数万人。水源地被截留,首里城能够撑几天。是三天,还是七天。
一旦长时间没有水源补充,人的身体机能便会出现问题。一旦士兵们失去战斗力,那么首里城便成了秦军的囊中之物。
萨摩藩的所有高层都心中明白,他们这一战不能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得夺回水源地。
萨摩藩的土盾车很重,所以行进的速度很慢,短短几百步的距离,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五百步。
四百步。
三百步。
“开枪。”
“砰,砰,砰。”
三百步,秦军足足憋到了萨摩藩军队到达三百步的距离才开枪。激烈的枪声响起,仿佛是打在了人心上,让人不由的心惊胆战。
五百步的齐射将萨摩藩人盾车上的泥土击穿,三百步又是一轮齐射,子弹已经可以直接作用在湿漉漉的棉被和木质盾牌上。
盾车有效果,这让萨摩藩族人喜出望外。虽然盾车很沉重,推着它走很累,车后的萨摩藩士兵交替推车,刚刚负责推车的几名老兵,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秦军的咸阳造是后膛枪,而且子弹里的低火也都是颗粒火药。正常情况,八百米的距离完全可以射穿青铜铠甲。不得不说,普朗很是聪明。在缺少铜铁的情况下,他先用巨木做盾牌,然后糊上湿漉漉的棉被和泥巴。这种柔性物质在防御上居然丝毫不比青铜差上多少,甚至比起薄薄的青铜铠甲还要胜上一筹。
这批扶着进攻的萨摩藩士兵,眼看着和秦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头不由的一阵狂喜。耳边噼里啪啦的枪声,对他们来说似乎威胁也没有原来那么大了。
“哈哈,你们打不着我们。”一名躲在盾车后面的萨摩藩士兵如此想到。他心中不由的兴奋起来,似乎已经看到等会他们杀进大秦军阵当中,肆虐的屠杀秦军的这些远程兵种。
魏豹他们是日夜兼程,且是翻山越岭超近路过来突袭的。所以,那批被韩信打败的萨摩藩军队还没有将消息传来。首里城这边年轻的军队,显然还不知道秦军火枪的作战特性。
正在兴奋,这名躲在盾车后士兵不由的眼前一黑,他强撑着扶着盾车,感觉自己的胸膛上好像被锤子狠狠的锤击了一下,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从兄控传来。
他下意识的地头看去,之间自己的胸口上已经被打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窟窿中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血沫。
“啊。”一声略带延迟的惨叫声响起,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已经重伤垂死。
五百米的那轮火枪射击,目的是为了将萨摩藩士兵盾车上结块的泥土打散。然后又经过了这二百米距离的前进,他们盾车上的泥巴基本上都已经抖索掉了。没有了泥巴的阻挡,子弹直接作用在湿漉漉的棉被上,泥巴,湿漉漉的棉被,木板。这是硬物,软物加硬物的组合,能够通过不断的软硬变化,来将子弹的威力消磨掉,这威力可是要大上了许多。
如今盾车的木盾上,仅仅只有一层湿漉漉的棉被,现在根本防不住秦军的子弹。大批的子弹直接打透棉被,穿过木板,直直的朝着萨摩藩的人射了过来,顿时便对萨摩藩的军队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这一轮的子弹,之将带走了数百命萨摩藩军队的性命。还有许多萨摩藩士兵中弹受伤,却并没有死亡。他们躺在地上不断的惨叫着,场面一度十分血腥残忍。
眼瞅着距离秦军的阵地只有百来步了,这个时候后退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这个时候,普朗拿起鼓槌,走到大鼓旁边,重重的擂了起来。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振奋人心的鼓声响彻天地,战场之上,鸣金代表着撤退,而鼓声则代表着前进。如今打鼓的声音响起,萨摩藩的士兵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让他们扭秧歌啊。呸,这是让他们进攻啊。
听闻鼓声响起,负责进攻的萨摩藩军中,一些中下层的将领也开始对手下的士兵鼓舞着。
“杀啊兄弟们。”
“夺下水源地,为了我们的妻儿老小。”这些萨摩藩的中下层将领们纷纷呼喊着。
为什么是中下层的将领在呼喊着,上层将领不喊吗?上层将领当然也喊了,不过吧,他们是在后方喊的。嗯,可以理解为啦啦队。毕竟吧,这也情有可原。敢死队的活,那有上层将领亲自上的。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秦军的火力很密集,一轮接着一轮的子弹射了过来。这种轮番射击之下,而且是萨摩藩的盾车离的越近,秦军火枪的威力便越大,枪林弹雨中不断的有萨摩藩士兵中弹。
只听,“噗嗤,噗嗤”这种子弹入肉的声音响起,子弹打在他们的身体里。立刻便是眼前一黑,然后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倒去。
几轮子弹过后,秦军距离萨摩藩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了。很快,在付出一定伤亡的情况下,这个距离已经拉近到了不足五十米。这个距离不夸张的说,一些眼神好的人,甚至已经能够看到对方脸上的痦子了。
秦军的“咸阳造”枪膛内是有五发子弹的,也就是说在五发子弹打完之后,便会有着一个短时间的装弹的空隙。然而,就趁着这个空隙的时候,萨摩藩人舍弃了自己的盾车。“哇哇哇”怪叫着,朝着秦军的阵地冲了过来。这群野人,手中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这个时候,魏豹也果断的放弃了让士兵们装弹射击。而是大吼着命令道:“停止装弹,上刺刀。”
“蹭,蹭,蹭”的声音不断的响起,秦军士兵们从腰间拔出刺刀,将刺刀上到枪口出。雪亮的刺刀映在人的脸上,森寒而有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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