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111.三人相见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 比心 一个闲散无名的鬼修在凡间游历时, 爱上了一个凡家女子。他告别鸣鸦国, 与她相伴厮守。
女子产下陆御九, 却在月子里落下了疾病,身体愈见衰弱,在陆御九三岁时撒手人寰。
人要成功化鬼,只有六分之一的可能,那鬼修第一次尝到死别离之苦, 悲痛难当, 竟抛下稚子, 殉情而去。
陆御九母亲家中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妹妹,将陆御九拉扯到八岁, 眼看待嫁年纪将过,因为她带着个半大孩子的缘故,始终无人问津。
小陆御九初懂人事后, 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 自知是自己拖累了姨母, 便懂事地挑了一只小包袱,说要去寻仙问道,便辞别姨母,独身一人离家而去。
在盘缠用尽前,他来到了清凉谷。
带他入门的师兄未曾细心检验过, 才纵容这个小鬼修进了清凉谷。
而陆御九更是丝毫不知自己血脉有异、绝非正道所能容。等到他十二岁时, 鬼族血脉觉醒, 他却已是将清凉谷当做自己的家,多次盘算离去,终是不舍。
陆御九怯怯求道“徐师兄,我不欲为祸正道,只是想寻一个安身之地。”
徐行之一脚跨在溪石上“你倒真是够胆,血脉觉醒后还敢留在清凉谷清凉谷温雪尘的名声,你不知晓”
“只是耳闻”少年陆御九垂下了脑袋,“温师兄向来对非道之人极度厌憎”
徐行之“岂止是厌憎二字而已。你今年多大”
陆御九乖巧答道“十四。”
徐行之吐出一口气“你出生那年,正值鬼族鸣鸦国猖獗狂妄、为祸四方之时。雪尘他yòu年亲眼见到父母遭鬼族残杀,惊悸痛苦,诱发心疾,以致体质孱弱,不良于行。他拜入清凉谷修习仙术,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他那般体质,能做到清凉谷大师兄,你就该知道,有多大的恨意在支持着他走下去。”
徐行之犹记得鸣鸦国覆灭那日,温雪尘以法术驱动五行lún盘,在鬼修间穿梭,每到一处便带起一片淋漓血雨。
温雪尘自小体弱,心事又重,一头乌发过早地染上了霜sè。在战斗结束后,他摇着lún椅自尸山血海中走来,任凭腥血纷落,将他灰白的头发染成一片血红。
沿着他脸颊流下的血水中,掺杂着几滴眼泪。
同样浑身染满鲜血的徐行之走上前去,一手替他推lún椅,一手将所持的折扇一晃,一把绘满小碎花的伞就挡在了温雪尘头顶,也挡住了他的眼泪,挡掉了周围弟子投向他们的视线。
没有人比徐行之更能理解温雪尘对于鬼族之人的憎恶。
陆御九脸sè煞白“徐师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徐行之挑眉“你知道什么了”
陆御九禁不住发抖“我会即刻离开清凉谷”
“谁叫你离开清凉谷了”徐行之颇觉好笑,“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千万小心,不要再随意动用鬼族术法,万一被温白毛发现就惨了。”
陆御九“”
温,温白毛
清凉谷谷主扶摇君钟情棋道,是个闲散性子,万事不关心,谷内诸事都是由温雪尘一力打理。清凉谷又不同于其他三门,等级尊卑极其分明森严,温雪尘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在这群外门弟子心中宛如神明,乍一听到有人叫温雪尘的外号,陆御九被惊吓得不轻,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徐行之的话。
他咬紧了chún畔“徐师兄的意思是,我还能留在清凉谷吗”
“为什么不”徐行之拍拍他的脑袋“想想看,身为鬼修,却能守持仙道,多好啊。”
陆御九既惊且喜“徐师兄,你不会告诉温师兄吗”
“告密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意思的事情。”徐行之就着水筒喝了一口水,又用袖子擦一擦筒口,才递给陆御九,“当年我刚入风陵山时,也参加过东皇祭祀大会。我跟应天川的周大公子因为几根豪彘刺的归属打了起来。周大公子当时被宠坏了,可跋扈得很,我又学艺不jīng,右臂被他给打伤了。师父后来问及我为何受伤,我便说是我自己碰坏了,不关他的事情。”
陆御九抱着水筒,眼巴巴地问“为什么”
徐行之笑嘻嘻的“我若是当初告密,师父惩处他一番也就罢了,我白白挨一顿揍我才不吃这个亏。”
陆御九“然后呢”
徐行之“两年后的东皇祭祀,我找了个没人的山旮旯,亲手把他揍了一顿。”
陆御九“”
记仇的人真可怕。
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徐行之伸手拍了拍陆御九的脑袋,说“记住,别把你的身份告诉别人啊,这个秘密有我们两个知道就可以了。”
徐行之对他这么放心,陆御九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他试探着问“徐师兄,你不怕有朝一日”
徐行之取回自己的水筒,掌心翻覆,把水筒重新化为竹骨折扇“怕什么有朝一日你会生出异心有朝一日你会背叛清凉谷”
陆御九抿着嘴巴不敢说话。
徐行之轻松道“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你替各家弟子断后,足够义气,我又何必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把你从好不容易找到的栖身之所赶出去”
言及此,徐行之凑近了些,稍稍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道“不过,陆御九你听好,若你将来要对清凉谷拔剑,我必会奉还;我只能保证,我的剑不会比你先出鞘。明白吗”
陆御九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极认真地点点头。
徐行之伸出小指头“约好了”
陆御九伏下身,亲了一下徐行之的小拇指尖。
徐行之一愣“这是”
陆御九微微涨红了脸颊“这是鸣鸦国的最高礼节,是承诺的意思。”
徐行之失笑,顺手扯下了陆御九颈上佩戴的罗标。
陆御九被扯得往前一栽,眼里水汪汪的,似是不解。
这罗标,参加东皇祭祀大会的参赛弟子人人都有一枚,罗标里埋设着一丝灵力,与徐行之颈上的珠玉碎链相通,可以监测到每个弟子的灵力驱动情况,从而分辨判断他们是否身处险境、需要救援。
参赛的弟子一旦受伤,为保安全,便不能再继续比赛。
秩序官徐行之履行自己的职责,把罗标叠了两叠,塞进陆御九的怀里,又反手拍了两下“今年你的资格取消。把伤养好,两年后再来。”
东皇祭祀大会在鹿望台举办,各门参赛弟子两年一度,齐汇在此。
四门各自占据东南西北四殿。天sè已晚,前往搜罗祭祀之物的弟子们已纷纷返回各自的宫殿休息,养jīng蓄锐,只待明日再战。
清凉谷弟子的休憩处在南殿,把受伤的陆御九交还过后,徐行之就向拨给风陵山弟子休息的北殿走去。
远远地,徐行之看到了两道并肩而坐的身影投映在北侧的绣殿罗堂前。
徐行之心有所感,走上前去,果然是小九枝灯和小重光。
两人坐得不算近,一个正用摘来的芪草编戒指,另一个正借着殿内透出的烛火微光,手持毫笔,在一卷竹简上写着些什么。
徐行之走近,咳嗽一声。
闻声,两人齐齐抬起了小脑袋,格外可爱。
重光的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像是望穿了万千秋水,终于等到了想要望到的那个人。
相比之下,九枝灯就显得淡漠得多。
他招呼道“师兄回来了。”
徐行之问“怎么不回去睡觉”
九枝灯把竹简和笔都收进随身的盒套里,答“等师兄回来。”
说着,那一脸冷肃的小孩儿想要用放在地上的佩剑撑住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可脚甫一挨地,他便低哼一声,蹲下身去,本来冷淡的表情微微扭曲。
徐行之皱眉“怎么了”
九枝灯咬一咬下chún“没事。”
徐行之啧了一声,蹲下身去,捏了捏九枝灯根本不敢挨地的右脚脚腕。
九枝灯站立不稳,倒进了徐行之怀里。
血嗡地涌上了他的面颊,一张苍白冷淡的面孔此时添了好几分慌张。九枝灯qiáng作无事,试图从徐行之怀里挣扎起来“无妨,只是坐麻了而已,缓一缓便能好。”
徐行之笑笑,把他扶正,转过身去,就地一蹲“上来。”
九枝灯脸愈加红,捏住衣角的手指松了又紧“师兄,不必。”
徐行之背对着他tiáo笑“怎么,觉得师兄背不动你”
“不,不是”九枝灯金jī独立地站着,难得结巴了起来,“师兄,这样不成体统。”
徐行之“什么是体统师父不在,师叔也不在,我就是这里的体统。上来。”
九枝灯的决心下了又下,终于羞涩地爬上了徐行之的后背“辛苦师兄了。”
一旁的重光眼巴巴地看着九枝灯环住了徐行之的颈项,颇不服气。
他拉了拉徐行之的衣角。
徐行之回头“怎么”
重光咬住chún,委屈道“师兄,我的脚也麻了。”
最后的结局也不难想见,两个人同时趴在了徐行之后背,各占一边。
两人都清瘦,一同背起来也不费劲。
确定这两只都在自己身上挂稳了,徐行之才迈步往内殿走去。
但才走了一会儿,背后就有sāo动传来。
两个孩子气的家伙刚开始只是在背上你一下我一下地挤兑对方,后来开始动手互掐,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下手狠了,两人甚至开始伸脚去踹对方的小腿。
徐行之不得不站住了脚“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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