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呵斥,苟夫子立马噤声,退至一旁不说话。
司徒院长捋了捋山羊胡子,坐回了上位,摊了摊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给两人官爷赐坐。”随后挥手,发号施令,“将人带上来。”
这些本应在衙门里处理的案子,却因为有碍私塾名声,便在私塾内展开审案。
白楚微站在李栋梁身边,沉声不语,心底惴惴不安。苟夫子说的那个姓苏的野小子莫不是苏瑾?
一众作壁上观的二十余人纷纷退至一旁站着,正厅内腾出了空间,以方便审案。
一盏茶的功夫,两名小厮推搡着一位衣衫凌乱不堪,蓬头垢面的人走了进来。
白楚微探着脑袋,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位狼狈不堪的人,尽管是低着头,可他身上穿着的那一袭水蓝sè束腰锦衣却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两人死里逃生从平宁村来到柳泉县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起挑了套新衣服,充点门面。那套水蓝sè锦衣则是白楚微亲自替苏瑾选的。因为他气质超凡脱俗,与这水蓝sè气质卓然的锦衣十分相符。
粉拳紧握,她下意识的抬了抬脚,想要冲过去将那两名小厮bào揍一顿,但理智胜过一切,为了更好的保护苏瑾,白楚微选择了疏离。
如果及早bào露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因关系亲近无法chā手此案,为他平冤。
“跪下!”两名小厮推着苏瑾进了正厅,却见着他呆愣的站着,目光落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无论小厮说些什么,苏瑾都置之不理。气急败坏之下,小厮对着他的腿弯狠狠踹了一脚,苏瑾体力不支,嘭地一声双膝跪地。
尽管疼的嘴角直抽抽,他仍旧不卑不亢,湛蓝sè瞳眸凝视着白楚微,眼底一丝痛楚与愤怒一闪即逝,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须臾,苏瑾收回目光,昂首挺xiōng对着上座的司徒院长说道:“瑾,不曾盗取苟夫子随身玉佩,绝不认罪。”
“休要狡辩,若不是你偷的玉佩,又怎会出现在你身上?”苟夫子气得跳脚,指着跪在地上的苏瑾扯着嗓子厉声咆哮着。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看见了。”
“没教养的野小子还想做我等夫子?”
“误人子弟。”
“使了什么法术蛊惑院长,居然让你当夫子!”
……
一众旁观者不嫌事儿大的煽风点火,更多的是嫉妒英才,抓住机会一个劲儿的讽刺,将他尊严践踏脚底。
“司徒院长?素闻柳泉私塾院规甚严,而诸位皆是书香门第,怎的案情尚未定夺之前随意殴打嫌犯?莫不是想要屈打成招?”
天知道,当白楚微看见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鼻青脸肿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她恨不得屠尽所有人,以平息怒火。
说苏瑾偷玉佩?呵呵,试问一个不为五斗米折腰之人,怎会做出jī鸣狗盗之事?白楚微不会忘记,三年前苏瑾娘去世,村子里人可怜他,给他送了些粮食,但苏瑾却一一拒绝。
“放肆的东西,谁准你说话的?”苟夫子双手背在身后,气的腮帮子直抖,怒骂着白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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