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案者陈述,si者姓卢,全名卢更生,去年十月才来到工地打杂,之前,si者常来工地捡垃圾,时间长了,就和冷师傅厮混熟了,冷师傅见他可怜,便问他愿不愿意到工地上班。si者欣然同意了,刚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只蛇皮袋来工地安家。至于si者之前在哪里落脚,是什么地方人。冷师傅说si者从来没有提起过,即使人们问他,他也含混地回答说四海为家。
回到局里,袁队长劈头盖脑对张天翼一顿痛骂不请示领导,私自去现场,这严重违反了破案纪律,这一点张天翼心知肚明,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对上面的安排有想法,但他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绝不会为了此事去跟领导交涉,而是采取做出几件出格的事来引起上面注意。想目前的情况,张天翼巴不得自己被调出专案组,留在这里,他都快被憋疯了
但是袁正并没有这么做,他的处罚方式是,让张天翼和庄士成尽快弄清si者身份
袁正离开后,庄士成嘀咕道:“电台、报纸、电视都发出去了,到今天才知道si者叫卢更生,是真是假还有待商量好了,现在把这样的好事交给我们了到哪里去弄清si者啊”
庄士成是法医出身,让他g这事,确实有点为难他,张天翼知道他在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生事,他俩呆在办公室,又舒服,压力又轻现在好了,摊上事了
张天翼拉了拉庄士成,说:“我们可以去查查户籍。”庄士成极不情愿地说:“被害人是不是本地人还是个问题,怎么查”
张天翼无奈地看着庄士成,笑道:“我有直觉,被害者是本地人”庄士成没好气地说:“直觉能当饭吃si者连身份证都没有,这么可能是本地人亏你还是个ga0破案的刑警”
张天翼点上烟,说:“你说得对,如果是外地人,没有身份证怎么在外乡混的下去还有,刚才我问过工地上的冷师傅,他说,si者说的是僵y的本地口音”
庄士成不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他就走。公安局的技术中心在马路对面,马路上的车子排成了长龙。张天翼和庄士成艰难地在汽车缝隙中穿来穿去。突然,庄士成拍了拍一辆天蓝se的出粗车,问道:“老婆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车里的那个头摇得想拨浪鼓一样,说:“到哪里去找”
张天翼苦笑着看着庄士成,说:“庄医生,你认识的人还挺多”庄士成指着那辆车子,望着张天翼说:“他不是昨天来报案的人吗。”张天翼如梦初醒,他看着那辆远去的出租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七
强行军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清早起来,他为昨天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因为你再怎么恨他,老婆也不会回来,自己目前主要的目的,是尽快的找到老婆,至于找到老婆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即使人能预知未来的事,也不一定目前就为未来的事做准备,譬如,人都知道将来的终点是si,但自己总不至于二十多岁就为“si”准备吧
那个陌生男子不是也在寻找萝莉吗他究竟知道多少情况,如果他们两个人信息能合在一起,会不会对寻找萝莉有帮助呢想到此,强行军再次在qq上联系那个“暗夜檀香”。那人可能也急着寻找萝莉,因此,一呼即应,俩人约定在临湖广场见面
两人见面,有些尴尬,但瞬间就被共同的目的所驱散。那个陌生男人主动伸出了手,强行军迟疑了好一会,终于没有答应。那男的窘迫地放下手,掏出烟递给强行军,强行军也没有接。那男的自己点上,说:“找个僻静地方坐坐吧”
俩人在广场的树y底下坐定,强行军不知从何说起,那男的也自个儿猛ch0u香烟。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陌生人开口道:“既然你约我来了,你应该有什么问我吧”
强行军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g搭上的”那人看了看强行军,摇头道:“她不是在夜店工作嘛,我有时会到那个地方去坐坐,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强行军私下里拳头捏得紧紧地,恨恨地问道:“上过床吗”那人摇了摇头。
强行军露出一脸鄙视,冷笑道:“你们都这样了,还会没shangchuan吗你还是个男人嘛”那人偷偷看了强行军一眼,点了点头。
“你tamade竟然和我老婆shangchuan了,你还是个人吗”强行军挥拳对着那人脸上砸去。那人跳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觉得现在问这些好玩吗人都不见啦”
强行军抱着头,默默地看着地上,地上有一群蚂蚁在搬家
“萝莉人很好,我和她很谈得来”陌生男人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回忆之中,“如果她不想和我交往了,也应该跟我打个招呼。”
强行军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萝莉跟另外的人私奔了”
那人显得很无奈,耸了耸肩。强行军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但他还是强忍住了问道:“她要跟别人私奔,难道在你面前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吗”
陌生人叹息,说:“那天我和她分手,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啊,分手时,我们还约定第二天再见面,结果,第二天她就不见了,手机也停机了,也不上班,我说了你也别生气,她可能真的跟别的人走了”说完,他用右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顺便看了强行军一眼。
“慢着,我来问你”强行军瞪着血红的眼睛说。
那人看了他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你最后一次见到萝莉是几号在哪里分手的”强行军侧着身子,盯着他问道。
那人m0了弄脑袋,说:“分手那天应该是七号,那天我们就在广场分的手”
“七号”强行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因为他知道,从四月一日开始,萝莉已经开始不接他的电话
那人不解地看着强行军,不住地点着头。
“哪从四月一日至四月七日之间,你们没有见面”
那人似乎陷入沉思,只是不吱声。强行军有些恼怒,用恶狠狠地眼光盯着他问道:“怎么很难回答吗”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四月四日我们见的面,四月七日分手的。”
那为什么萝莉四月一日就开始不接自己的电话了呢会不会眼前这个人在说谎强行军只恨当初没有及时赶回来
“能说得具t点吗”强行军压住怒气,继续问道。
那人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强行军,说:“我们出去做了一个短期旅游”
“哪里”
“清凉山”
“什么旅游公司”
“春秋旅游公司”
强行军m0着下巴,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突然转过话锋问:“那四月一日至四月三日,你们一点都没有联系”
那人也许跟不上强行军的思路,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强行军在qq上将萝莉这几天的俩天记录都查了一下,确实从四月一日到四月三日,他们之间也没有联系。
为什么这对如漆似胶的野鸳鸯,怎么可能三天不联系呢很明显,眼前的这个人在说谎强行军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咬牙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
那人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呆了,略带哆嗦地说:“我句句是实,哪有半句谎话”
“从四月一日到四月三日,你们为什么没有联系”强行军松开了他,问道。
“这个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人惊奇地问道,“原来我还以为你是明知故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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