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黑暗的我

好好相处

黑暗的我五
好好相处
邬柯眼皮一抬,冷冷地看着林肆清,林肆清被邬柯盯得心底直虚,她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全身细胞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似的,一分一秒生变化,僵硬胀酸麻的肌肉犹如被风干的面筋似的,又硬又干。
忽然邬柯大笑,然后使劲说到,“你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邬柯笑声刚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此起彼伏的笑声,反倒是让林肆清轻松了许多,她就是这样的贱骨头,明明白白的针对和暗地里用刀相比,她更喜欢前者,也很欣赏前者,因为不喜欢就针对啊!这样大家都不用装,轻松而实在。
林肆清眉毛一挑,十分帅气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掏出纸巾擦拭着桌子,一边轻飘飘的说,“你们可真可爱,笑吧!多多珍惜你们这富有幽默而单纯的日子,如果你们不嫌累就坐下来笑,大家这么围着我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还没有当过月亮,众星捧月的待遇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邬柯听完林肆清的话,脸刷得一下就冷了下来,他不耐烦的对着围观的同学怒斥道,“都要上课了,你们烦不烦啊?滚啊!”
围观吵闹的同学们忽然就被善变的邬柯吓的嘎然而止,空气中的尴尬分子一下就膨胀了起来,林肆清抬眼看了看脸色变的铁青的邬柯和被邬柯吓到闭嘴的同学们,心里不知为何一阵爽劲涌上心头,闭不做声的她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于是心情大好的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在新课本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邬柯捡起篮球,看着迟迟不肯散去的同学们,又了一顿火,他就像个暴躁的小恐龙一样,不计形象张牙舞爪的吼道,“滚啊!你们还待在这里干嘛!丢人啊!”
邬柯暴躁地吼完,同学们便不再在乎面子,十分听话的离开,虽然是离开了,但是离开时林肆清耳朵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许多的低声埋怨和责怪。
“又怪我们,真的是烦死了。”
“真是过分,难道我们就不要面子的吗?”
“就只顾着自己,最看不得他了”
林肆清听完心里直偷着乐。
不久上课铃就打响了。
一位披着黄色头留着中分刘海的女人走进了教室,她先是将课本平放在桌子上,然后扫视着全班,林肆清一脸好学地看着她,正当她与林肆清对上眼的那一刻,她停止了扫视,一瞬间,林肆清从她的脸色读到了轻浮和轻视,就是那极短的零点零零零零一秒的时间,那张狡猾阴险的脸上赤裸裸的展现出看不起和唾弃,相当轻视的神情,犹如墨水蹿入水时疯狂的蔓延开来。
挑衅,冷漠,两种黑色情绪犹如饱满的氧气一般从林肆清身边围绕起来,林肆清不再微笑,像个刺猬一样慢慢收起自己的软弱,两只眼睛开始透露出利气,一脸冷漠的她毫无表情的盯着老师。
老师似乎也是高手,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肆清,眼神里无时不刻地在传达着敌意,时不时地嘴角上扬似乎在轻声警告着林肆清,“你还嫩着呢,你给我好好地,否则老娘有你好受的。”
林肆清表情依旧冷血,不过林肆清的内心却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她还如新生一般,两眼放闪着光芒和期待,现在的她就如刺猬一般,展开了全身的刺刀,随时准备两败俱伤。
林肆清不常常感受到善意,却经常得到莫名的敌意,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她已经十分熟练的将自己的野蛮,无理,粗暴,恶毒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抛出在外,刚开始的林肆清因为野蛮,无理,粗暴,恶毒,常常受到辱骂和鞭打,而现在习以为常的她,却开始把两败俱伤当作自己的胜利,也许可悲,但这何尝不是最卑微最无关紧要最底层人的无奈呢,人总需要一些价值,一些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所以这就是林肆清肯定自己的价值的方式,肯定自己还是个人的方式,起码这样她在她自己心中能够不再轻飘,而有些重量,以不至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卑微。
老师主动收回轻浮的眼神,她带着爱意的看着其他同学,一边温柔的撩着头翻开书本,一边亲热的问道,“同学们昨天的作业难不难啊!”
同学们像是约好似的,异口同声的说道,“好难哦!”
老师乐呵呵的笑着,“行了,不开玩笑了,翻开自己的课本,跟上节奏,废话就不要说了,如果有谁敢打断我上课的节奏,那么就请你出去,好吧!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现在,让我们来看看this is.......”
老师话音刚落,同学们纷纷的打开了课本,林肆清一脸冷漠的假装翻阅着课本,实质是她根本不知道要翻到哪一页,也不知道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题目了。
但是林肆清不能慌,她知道如果自己慌了就正好中了老师的下怀,老师故意不说姓氏故意不说页码故意说不要打断她讲课的目的就是想要逼自己离开教室,活了十几年的林肆清这点脑子她还是有的。
于是林肆清偷偷瞄着前面几排同学的课本,想要看看当页的主要颜色,英语老师似乎察觉到了林肆清的动作,她狡猾说道,“好的,大家先合上课本,脑袋里面会想着,如果再来一次你是不是还是会做,记住连is am这种东西都要固定的搭配好哦!”
老师刚说到关上课本时,同学们就齐刷刷的就合上了课本,林肆清连个屁都没有看到,但是她不慌,一字一句的听着老师的讲解,抓住重点单词和重点学习语法,然后打开目录分类,从倒装句到过去式一个个筛选,接着她将焦点锁定在第三单元,又闭上眼睛,记着老师念的文章,从第一个单词到一大段,她都一字不差的记在了脑子里,然后她一边背一边看着书,果然让她找到了页码。
老师看着瞎子一般的教室里只有三个人睁开了眼睛,一个是自己一个是邬柯,最后一个是居然靠着听力自己独立找到了正确页码的林肆清,那一刻林肆清从老师脸上读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惊讶。
林肆清冷冷一笑,然后自顾自就的开始自学,老师的气不由自主的就燃了起来,她开始忍着火气呼呼地讲课。
正当林肆清有津有味地作着笔记时,一筐水直接倒落在林肆清的书上,墨水还未干透的笔记,按着水流度如花一样绽放开来。
林肆清盯着自己手心里的水塘,傻了半会,邬柯忽然尖叫回头,“诶呀,林肆清不好意思哦,我不知道我的水杯盖没有拧紧。”
林肆清盯着黑黑色的保温杯盖子,她强压着怒气叮嘱安慰自己道,“没关系没关系,林肆清你别生气,你要庆幸这不是开水,如果是开水,别说笔记了,连手的都不保了,别生气别生气。”
林肆清喘着粗气,一帧一帧的抬起头,邬柯摇着身体犹如一条狗似的装模作样的道着歉,林肆清硬挤出一丝笑容,她甩掉手中的水塘,幽幽地说道,“没关系,不死人就好了。”
邬柯又是贼人一笑,他乐呵呵地说,“我们林姐就是大方呢!”
林肆清没接茬。
邬柯的同学偷着笑,他指着林肆清湿透的衣服说道,“林肆清还穿了内衣,嘻嘻嘻。”
林肆清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立马慌张地从抽屉里拿出校服暴力地扯开了包装袋,将崭新的校服乱七八糟的套在了身上,她恶狠狠的瞪着邬柯的同桌,心里恨不得杀他个十次八次的。
而满脑子都是龌蹉思想的他却不知羞耻的笑嘻嘻转过了身。
邬柯跟风傻笑,“说的好像老子没见过似的,垃圾林肆清。”
林肆清气的抖,她双脚僵硬的努力控制着自己,她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对着前面两位渣子就是两脚,她内心用力克制咆哮道,“忍着,忍着,忍着,林肆清你给我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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