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手表,五分钟时间到了。
虞晴河迈腿走入了巷道之中,看到细长的直刀刺入了季少白的左xiōng。
但徐良才更惨,他浑身骨骼碎裂,原本握刀的手臂从肘部被扯断,瘫痪在了遍布裂缝的水泥地面之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你下手太重了,万一死了,从大脑里抽取的思维很容易断裂。”
听了同伴的话语,季少白伸手握住了xiōng口的直刃,微微皱眉将其拔出。
“他的实力有点超出我的估计,稍微有点无法留手。”
虞晴河看到了他伤口的鲜血,已经变成了乌黑之sè,显然是淬了毒。
“没事吧?”
“瘟部的常规毒药而已,我可以控制自身的血液循环,休息一晚上,就差不多恢复过来了。”
季少白右手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心脏部位,入微境界的武道修为,令得他轻易的将体内的毒血全部排出。甚至伤口的肌肉缓缓蠕动,眼看着就只剩下了一道细细的刀刃穿刺的伤痕。
另外一边,虞晴河已经伸手按到了徐良才的脑门之上。
这是他最后的价值。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占星石书的情报。”
如果是平常时候,徐良才完全可以依靠自身的意志力,扛过这一次的思维抽取。但现在他全身筋骨断裂,被季少白打成了植物人,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哦,这可真是令人意外的结果啊。”
虞晴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记忆之后,脸上表情很是诧异。
“怎么了。”
这个时候季少白也处理完了身上的伤口,重新穿上了外套,遮掩了自己沾染了血迹的衬衫。若不是嘴角微微有点发青,恐怕谁也看不出他被捅了一刀。
“似乎在我们的小学弟手中。”
学弟!?
一开始季少白还没回味过来,但马上就想起了陈青石。最近他们关注的学弟,也就只有他了。
虞晴河细细的将自己探查到的记忆说了一遍。
“虽然陆靖是那么说了,但到底有没有在他手中,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陆靖就是陈青花的队长,瘟部在牧野城的负责人。
当初在城外,就是他开口将占星石书划在了战损清单之中,说是让陈青花拿回去送给弟弟,当做礼物。
“交给我吧,正好我的能力适合做这项工作。”
虞晴河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从袖口抽出了一柄修眉刀,轻轻的划过了徐良才的咽喉,将这个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瘟部叛徒,黎疆暗子送入了黄泉。
“注意点,别引起院长的注意。实在不行的话,等我恢复过来,亲自出手把他打成瘫痪。”
虽然依仗武道入微的境界和神龟相的玄妙,季少白看似轻松的战胜了对手,但实际上他的气血和体力消耗巨大,再加上xiōng口被穿刺的刀伤,哪怕避开了要害,但没有两三天的时间,无法彻底恢复。
“只是个毛头小子而已,我对付他,手到擒来。”
虞晴河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接触,陈青石那全身破绽,毫无防备的模样,一脸的自信。
“禁卫军会过来处理现场,我们先回去吧。”
季少白轻轻点头,经过这一次的行动,尤其是合力杀死徐良才之后,他感觉到自己和眼前美人的距离,似乎更近了。
一瞬间,他有一种错觉。
这伤口突然就不疼了。
……
晚饭之后。
陈青石继续在自己的阳台之上,铺了一张瑜伽垫,盘腿坐在上面闭目冥思。
【虎鹿熊猿鸟术50,寿命+1,是否继续花费经验领悟?】
看了一眼经验点,还有8点,他犹豫了一下。
想着要不要省着点,反正以他对于武道的天赋,应该很快就可以悟出第六种“神龟相”。
但这个时候,轻微的qiáng迫症发作了。
那50怎么看怎么不爽。
系统,加上!
叮的一声,令他瞪大了眼睛的事情发生了。
【虎鹿熊猿鸟术55,寿命+15,是否继续花费经验领悟?】
1点经验才换来5的进度,这岂不是代表着他就算是把剩下的经验点全部加上,也无法100。
这是要bī死qiáng迫症患者。
陈青石气得嘴巴都歪了,至于那寿命数据变化的05,他完全忽视了。
春秋鼎盛,正值壮年的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一年半载的寿命增加。
眼看着还剩下的7点经验,他又犹豫了。
“点金术”由于雷震锻身的等级还没有匹配到第三层,未免再遭受电疗,他是不敢再加点了。
而且升级点金术第四层,需要40点经验,这7点加上去,就是打个水漂。
至于他从《灵宝经》之中“悟”出来的天罡真机,系统中还是“???”的状态。也不知道加多少经验,才能够把第一层圆满,有什么效果。
苏小娅这个不靠谱的老师倒是将自己的感悟说了一遍,陈青石录音之后经常私下里偷偷复习,什么“知此者生,昧此者死,不可不知”,让他恨不得把全能机砸了。
他绝不承认是自己的悟性不够,而是苏小娅根本就不会讲课。
想了想,这7点经验投下去,能够立竿见影出效果的,也就是这虎鹿熊猿鸟术了。
滴滴滴!
老妈【路上遇到了一个粉红sè眼睛,很粉嫩可爱的小女孩,孤零零的好可怜,跟老陈商量了一下,我们家要不要再收养一个呢?】
陈青石看到了这条短信,嘴角抽了一下。
昆仑联邦记在课本上的一条重要知识,孤身一人生存在城市之外的生命,不是高手,就是妖魔。
由此可见,老妈遇上的小女孩,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女孩。
他倒不是担心牧三音,而是为那个有可能是妖魔的女孩担心。
不过这么一打岔,陈青石反倒是下定决心了。
三年不见,他要让老妈刮目相看。
……
季少白和虞晴河两人走入了关押着唐茵茵的地方。
打开灯光之后,他们突然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僵在了原地。
“就是你们吗?”
一个黑sè长发,面容粗犷的汉子坐在了老板椅之上,他双脚翘起放在桌子上。已经摆脱了束缚的唐茵茵站在了他的身边,一脸的恭敬。
两米高的白虎本来趴在角落里假寐,听到了响动,抬起头来,幽幽的虎目看向走进来的少年少女,森白的利齿开启,隐隐有口水滴落。
“廪君!”
虞晴河贝齿颤抖,喊出了来人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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