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不足80需等待6小时哦 周五回家的学生多, 通常他会站在车厢的尾端, 邹茵挤在中部。车到林村站时他先下去,路过邹茵的身旁,会用低醇的嗓音说一声“同学, 让让。”
声音清楚而好听,带着一点冷漠的疏离。他有一米八五的身高,邹茵只有一米六三,不知道为何却有种错觉,好像他的声音就压在她的头顶似的。每当这时候邹茵就会往车窗边倾一倾, 好腾出空间来。等到他过去, 又会忍不住地瞥一眼,但他站在车门口, 清宽的肩膀上搭着个黑书包, 并无有什么表情。
林彦理着干净清爽的短发,五官很正, 大长腿,走路时喜欢蹙着眉宇像在思考。这几乎就符合邹茵心中对男生的喜欢标准,但他对人的态度似乎很冷漠,在学校里除了几个一起打篮球的男生,基本一个人独来独往, 不与谁多交道。
只是没想到的是, 在那年高考结束后的有一天, 竟然会在学校的实验楼下再看到林彦。
六月中旬的南方一场雨说下就下,那天林彦穿着浅灰的短袖和长短裤,瘦瘦长长的,十分清逸。看见邹茵过来,便瞥了眼她手上的伞,问“你带伞了吗借我走一段。”
他用“你带伞了吗”,这种口气好像和她并不陌生似的因为下雨而在这里等她尽管此前从没有交集。
明明邹茵的手上都已经拿着伞了。
大雨哗啦呼啦,打在伞面上溅起一片雾水朦胧,伞下的空间就被反衬得奇异安静。
邹茵并不是个忸怩的女生,她在班里人缘一向很好,并不与谁特别亲热,也并不与谁显得生分。但还从没与一个男生共撑过伞。水头村的孬仔痞子多,她对他们说话从来都是大声冷气的,从没有过窘迫。那会儿在伞底下,看着林彦近在咫尺的脸庞,却不自觉地有些紧促。
后来他们就互相留了qq。
林彦说“你叫邹茵”
“我听他们这样叫过你。”
“你脑门上的头旋挺可爱。下次坐公交别往中间站,后面没那么挤。”
他开起玩笑来也是温和而疏离,隔着电脑屏幕邹茵和他聊过两次,话并不多,分钟才回一次信息,可邹茵每敲一个字却还是心怦怦然的。
那会儿林彦正预备去参加一个游戏联盟的夏令野营,约好了等开学后给她寄军训的照片。只是在一个多月后的网吧里,邹茵的qq不知道被谁盗走了,后来也就没有了后续。
这个短暂的一段邹茵对谁都没有告诉,包括最好的朋友何惠娟。但在那段时间里,她的心里就像揣着一个开花的小秘密,有时即便是做着很枯燥的事,也会突然觉得有趣地勾一勾嘴角。
因此当手缠金链、刺着纹身的陈勤森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除了在他从摩托车上站起来的瞬间,被他那股冷潇的气场所震慑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关注。
2005年的夏天,老旧的586电脑早已被淘汰了好几年,腾讯家的聊天室和游戏在网吧里迅速火爆,邹茵并不常去网吧,那段时间她正想买一个纽曼的p3,差不多要三百多元。她算算陈勤森六个人,一人一碗云吞面,再要几打啤酒和花生米小碟,又能多赚小几十块,因此原本打算开始收摊的她,又把东西卸了下来。
摆摊的地方是在村中心一个半弧形的小广场,白天是菜市交易,有时也搭台唱戏,晚上就差不多是夜摊和大排档。姑nǎinǎi在这里摆的时间并不长,从前她都是在护村河畔的小马路,离邹太婆给邹茵留下的小房子比较近,因为宗堂里捐钱修路了,才临时改换到这边,因此邹茵算是头回见到陈勤森这波人。
显见得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吃了,看着邹茵一身白短袖蓝裙子的站在那里,几个小弟不禁戏谑“阿姑,这个靓妹是不是你女儿长这么正”
姑nǎinǎi一辈子没结婚,看晚辈都像看孩子,不因为穿着和举止。和蔼蔼地笑答“哪里会是。是我妈妈以前东家的孙女儿了,都是同村人,还在一中上学,以后你们路上看见,要多照应她”
姑nǎinǎi这样的说话方式是很招人喜欢的,混仔们并不纯粹是流氓,你若拿寻常态度大方对他,他对你也就是良人,你若拿怪异眼神闪避,他对你便也妖形劣状。
几个小弟仔们抽着烟,一下子亲和起来“可以了,这是一定的。”
邹茵也从摊位前抬起头,对他们说“今天的冰凉粉,我给你们打半价好了。”
她的声音很动听,一直是学校的播音员,柔慢中带点儿糯糯的,很清晰,在傍晚课间十五分钟的朗读,很具有温柔渗入大脑的效力。陈勤森正一手捻着空心钢管,一边拨出去电话,不由抬头瞥了一眼。
电线杆下灯火昏黄,邹茵笑容未泯,便被他的视线捕捉过去。二十二岁的陈勤森,昏暗中他的脸型十分帅气,鼻梁是英挺的,眉目jīng致,却偏又满带邪气。那股邪气是会把人拽走的,还带着摄人的轻蔑,不能够多看。
邹茵就停了笑容,空洞的收回眼神。
旁的阿弟仔看到,囫囵地打圆场“你不要看他,我们少保有厌女症,很讨厌女孩子。”
“是了,你多看他就会生气。”
一群嘻嘻哈哈,邹茵就也跟着咧嘴微笑。嘴角有一颗馨甜的小梨涡,牙齿特别整齐和晶莹,两片chún瓣嫣红微张,像含一含都能春风化雨。陈勤森吐了口烟“人在哪里了”
“cào,怎么招来的一群歹子,是不要命了”
一样yīn冷的语tiáo,隔着夜风,眼角余光似乎还望这边扫了一眼。邹茵低着头,俨似没有看见。
即便才第一次见陈勤森,但关于他的传闻,邹茵已经是耳熟能详了。水头村的人提起他,通常是这样
先重重地深吸口气,然后喟然长吁一声“陈伯那个儿子诶,吧啦吧啦”那两个字“陈伯”,一定是要语tiáo拉尖带转的,好似多么三言两语难话尽。
陈勤森有极端偏执和自我的jīng神洁癖,凡是他看不惯看不上眼的东西,他都绝不容情面。
一次庙子街的小冬冬正在吃bàngbàng糖,三岁的小pì孩儿,把褐黄sè的糖果吮得一缕一缕,陈勤森一旁看得碍眼,就给扯去扔进了垃圾桶。冬冬楞了一下哭得哇啦哇啦,后来冬冬爷爷抱去找陈茂德,给赔了两包粉sè的水果糖才算了事。
他连小孩子都是不宽容的。
邹茵并不想招惹他,因此与姑nǎinǎi包云吞皮,包得小心翼翼,又给撒了细碎的小葱花,这才仔细地给他端过去。再各人半价送了一碗冰凉粉。
小弟们和乐融融“阿姑和你都好做事,以后有麻烦ca一声,我们罩着你。”
那时候还没改口叫阿茵嫂呢,邹茵听了应好,又把陈勤森的一碗给他放下。
邹美君小时候把她当成心肝宝,养得她的皮肤底子白皙如凝脂,她的手纤细而柔嫩,扶着白瓷的碗沿,走到他身边“这是给你的。”
声音很轻。陈勤森瞥过视线,睇了眼冰凉粉,软韧的一团在冰水里轻漾,他就说“不需要。”
很低冷的语速,邹茵这时才不自觉和他对视。和林彦带给她的正气决然不同,这是一张俊美到邪气bī人的脸。
“他不吃这样的东西了。”旁边有人提醒。
邹茵后来才知道,陈勤森讨厌软韧无形拿捏不住的东西,果冻,蛋黄、凉粉还有她的手但这些是后事。这样柔软而拿捏不住形状的东西,都会让他浑身起不适,想扔掉。扔不掉的,他便会产生蹂蔺的心理,比如他经常对邹茵说的话就是,早晚要把你干到一起死。
邹茵于是把冰凉粉端走,只是才刚转身,摊子前却秒瞬刹过来五六辆挂绿彩的摩托车,下来一群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个个手持一米长的大激光水枪。
领头的一个把正在包云吞皮的姑nǎinǎi搡去一边,又一脚踢翻了邹茵用心做的冰粉桶和清凉果,龇牙啐一声“cào,都给我砸”
邹茵眼前一闪,就被一道qiáng力射过来的水柱冲花了脸,继而听见耳畔迅速扳动桌椅的声音,不知道谁推了自己一下,然后一只jī爪从身后飞出去,叉在了对面那个老大半张开的嘴里。那个老大抬眼看到邹茵举着手,顿时怒气冲冲地向她迎过来。
邹茵被水淋得乱七八糟,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抓起了什么就朝他挡了过去。
忘记过了多久周围安静下来,她才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而她手上的苍蝇拍,已经把对面老大的脸煽得七红八绿,嘴角边还糊着一颗拍烂的绿苍蝇。
喽啰们架着那个老大走的时候,老大歇斯底里地咧着嘴,朝陈勤森比了个中指“陈少保,你好样的叫、叫个女人帮你挡,你、吃软饭”
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不经大脑的一句话,往往就一语成谶了似的。
在往后的日子里,陈勤森在邹茵面前,除了在那个事上像条百战不殆的狼,其余的事都硬不起来。整个水头村都知道,陈宅的嫡大少爷,是会被邹家那个丫头喝去涮锅洗碗的。
一时间夜摊上满地狼藉,碗也碎了,锅翻了,汤也洒了。邹茵像只落汤jī一样,松开苍蝇拍,把手伸出去朝他要钱“云吞六碗三十块,其余的你看着赔。”
她湿淋淋的站在水里,伸出来的手细嫩得像莲藕,葇荑一般勾缠人心魄。陈勤森睇一眼,看到邹茵的白布短袖里,因为被水汲湿,而印透出隐约两条薄薄的痕迹,他就觉得怎么看在眼里极不适。
冷冽地含了下chún,叱身后的徐萝卜“没听到给她钱。”
陈勤森又缓和道“陈伯和婶妈从新马泰回来,带了不少包和首饰,让你挑挑喜不喜欢,剩下的拿去送人。你什么时间回来看看”
邹茵知道张氏不仅是去旅游的,很多的明星都跑那边去求子,她眼前忽然又浮起陈勤森床上那条细细的玫瑰内裤,心里就顿生反感。
她就答“再说吧,我最近常加班。要进电梯了,回头聊。”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那我过两天去找你。”这头陈勤森半句话还未落尽,电话里已经传来冷漠的嘟嘟声响。温泉泳池旁雾气氤氲,他赤着脊背上的龙凤纹身,便喷了口烟把电话扔去小桌上。
徐萝卜在旁边问“森哥,怎样了”
陈勤森没回应,觑了眼阿k问“房间你收拾干净了确定她真的没发现”
如今的少保哥,已经不再是当年冲动义气的陈少保了,从11年秋天开始,老太爷便逐渐把许多的事情交与他去料理。这二三年来,他已经变得形似散漫而不露声sè,没几个人能揣摩他的内心想法,当年的跟班也都改口称呼“森哥”或者“阿森哥”,陈少保已经是过去时了。
阿k连忙答“确定。那天都出去了,就我留在前宅里看家,看见阿茵嫂一个人走进去,过了十分钟又拎着一个小包出来,脸上安安静静的,没什么表情变化。”
徐萝卜听了就在旁边骂“收拾干净那枕头下的内裤是怎么塞的她拎着包出去就是离家出走了,女人都这样。呆壳瓜,叫你办事不牢靠”
阿k低头“那是森哥的枕头,谁敢随便翻呐。”
徐萝卜被噎得龇牙,又转向陈勤森小心道“听说她前几天把姑nǎinǎi也接去x市住了,恐怕是不想回来。”
陈勤森听了,隽逸的脸庞浮起yīn冷“她对我薄凉又不是一次两次。”
徐萝卜很想脱口而出她就是气你和别的女人睡觉了。不过不敢张口。徐萝卜在23岁那年就已经和小女朋友结婚,现在已经是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的爹了,疼老婆也爱孩子。
陈勤森睇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他心中所想,问“那个小婊找到是谁没有你们他妈的也没人拦下老子。”
阿k回答“那天晚上刘老板请客,看森哥喝多了,就说让你带个女孩子回去照顾下。我看森哥你搀着那女的,阿茵嫂也半个多月没回来了,你心情也不好,就没敢拦。那个女的头发散散的,嘴chún涂得很红,不记得脸长什么样,早上五点多就走了,根本不知道上哪里去找。”
但晓得这些年森哥在阿茵嫂跟前的小心迁就,他说话也有些嗫嚅为难,不敢把话说太透。
陈勤森就把烟头一摁,低斥道“难找也要给老子把人找到,去附近几个娱乐城、酒吧里挨个问。我只怕她是偷翻了那两块地皮的地契合同”
几个连忙应诶,他就起身往储衣柜走去。
电梯里没人,邹茵进去摁了6。房子在六层,算是个不错的中档小区,x市房价飙涨,邹茵选择在这里租,是考虑离公司比较近。陈勤森本来是打算买下来给她的,但邹茵没让买,他就一口气给她把这两年的房租都缴清了。
回到家里,姑nǎinǎi正在沙发上看还珠格格,看得如痴如醉。
瞥见她进门,便提醒道“刚才少宝打电话过来问你,说你没回应怕出事,你给他打一个过去。”
邹茵边换拖鞋边答“已经回过了,没什么事。”
鞋柜旁灯影黄朦,打着她近腰的长发,发尾自然地松卷着。女人的美在十七八岁时是青春羡人,到二十六七那就是味道的美,看哪哪儿都是馨香诱人,到了三四十往上若是再美,那许多就是气质之美了。
姑nǎinǎi睨着她日益标致的模样,叹说“你在城里呆久了,少宝一个人在水头村接老爷子的班,你也要常回去看看他。不要冷落了他,两个人要在一起才会有话说。”
邹茵回答她“在一起了也没什么话说的。”
又戏笑道“姑nǎinǎi看还珠,年年看三遍,还看得津津有味。”
姑nǎinǎi果然便被引开了话题,站起来道“我看这个紫薇啊,就不要回来认这个格格好了,和尔康私奔也少挨几针扎。”
进厨房给邹茵端了个甜汤当夜宵,又叹道“你就是太心高气傲,少保这些年对你的好,我可都看在眼里,是你欺负他的多。”
邹茵也不辩解,吃了甜汤,进房间洗完澡,打开电脑查了会儿房源,差不多就夜里十一点半过去,她就关了机睡觉。
隔天清早七点,姑nǎinǎi正在阳台上浇花,门锁响动,看见陈勤森一手勾着皮衣,一手推开门进来。
她忙把水壶一放,迎出去道“哦,少宝这么早就来了。”
如今的水头村,也就姑nǎinǎi一个还留着“少保”这个称呼,叫人听着莫名顺耳。
陈勤森嗓子有些喑哑“阿k爸看管的那片族林,昨晚半夜起火,陈伯年纪大了,我替他过去看看。反正是半路,这就干脆过来一趟。”
他身量颀健,姑nǎinǎi只有一米五二,和他说话得仰着个脖子。
看他身上似染了点草木灰,微微干燥刺鼻味道,便心疼道“那必然又是忙半宿了,阿姑正在煮稀饭,这里还有邹茵昨晚剩下的甜汤,要不要先热一点你吃下”
陈勤森边换拖鞋“不忙,等下一块吃吧。”浓眉长眸往邹茵的房间方向一瞥“邹茵呢”
姑nǎinǎi就接过话茬“她呀,昨晚加班回来快十点,又开电脑忙到半夜,现在应该还在睡。你也进去补个觉吧,等下醒来一起吃。”
陈勤森应了声“好,”便往邹茵的房间推开门进去。
一个隔着书房的过道,进去就是她的主卧。落地窗帘轻掩,房间里弥着淡淡幽香,是她身上溢散的味道。
米白松软的被子里,邹茵穿着一件淡水红的斜襟真丝睡裙,细嫩的手指伸出,下意识地环过旁边的空枕。指尖还抚在ipad上,大约是手不停地触碰到屏幕,画面仍停留在屋塔房王子的片尾曲。
陈勤森还是那样,看到她的一眼起,心思神绪就无奈何地被她带着走了。他们的爱情,在那个没有智能化没有ifi的彩屏翻盖年代,曾经轰轰烈烈的伤筋动骨过,而今在年华里归于平寂,可她的脸,她的一切,还是叫他怎么也看不够。
他就解开领口的扣子,匍去到她的床上,扳过她嫣红的chún瓣啃了两口。软被下印出她的旖旎睡姿,他本来想亲两口就去冲澡,忍不住便把手探进去揉捻起来。
陈勤森回去后应该没有告诉家里的大人,因为姑nǎinǎi和张氏给邹茵打电话时,并未觉察出有什么异样。
张氏在电话里问她“阿妹最近怎样了吃的睡的还好吗你阿森哥最近和朋友合伙弄了个酒吧,都在忙着搞装修,也没空去学校看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缺什么就和阿姨说。我和你陈伯这一脉就他一个儿子,家里的东西早和晚都是给你们的,你不要太节约。”
张氏的声音总是暖暖慢笑的,听起来让人感觉很亲切。邹茵好几次一句“已经分手”的话在嗓子眼里张口欲言,最后出口都变成了“知道了,张姨。你和陈伯还有阿公也要注意身体。”
九月底的时候,何惠娟和邹茵聊qq,那段时间郑元城的家里似乎出了点什么麻烦,很少看见何惠娟再天天上网泡吧了。邹茵问她具体的,她也含含糊糊说不清。
视频那头何惠娟问邹茵说“糖糖,你是把陈勤森甩了”
语气有点唏嘘的,小心探问。
邹茵“嗯”了一声默认,然后问“怎么了”
何惠娟就喃喃道“也没什么,就是前天我和元城去酒吧,看见陈勤森身边坐着个女的,他手揽她的腰,那女的还给他拭嘴角,看起来挺亲密的。我就问了郑元城,郑元城说是他新女朋友,我这不纳了闷跑来问你吗”
邹茵听了,只觉得心里哪块地方被钝钝的一扯。说分手的时候,看着他yīn沉的隽脸,满心斩钉截铁地想要摆脱,怎么听到他另觅了新欢,却仍涩涩地不适。
但一想陈勤森的招桃花属性,即便之前没分手,他身边的莺莺柳柳还少吗
邹茵就做一脸淡漠,透过话筒问“哦,那个女的怎么样”
何惠娟答“叫张什么洁的,哦,张晓洁,好像是黄瑶男朋友张志列的堂系族妹,头发长长的,瘦瘦的,比咱俩年岁差不多,长得挺可以。”
又问邹茵发生了什么
邹茵就说“他在我学校里打了人,一个高年级的师兄,鼻子都出血了。”
何惠娟吸nǎi茶的动作一滞,末了慨然道“邹糖糖啊邹糖糖,陈勤森要是比作一条龙,你就是他命中的那条凤,注定要被你相爱相杀伤筋伤脑啊。”
邹茵便没继续追问。十一月陈勤森过生日那天晚上,十点多时他一直沉默的qq上线闪了下头像。往常陈勤森过生日邹茵都会送些小礼物,比如一个两百来块的打火机,或者檀木镶黑曜石手串之类的。
陈勤森收到总会嫌弃“邹糖糖你这么抠,老子给你的钱都包养男人去了,买这么廉价的玩意。”
但说归说,打火机和手串都是一天不离地戴在身上的。
那天邹茵在线隐身查资料,看到他轩辕勾陈的上古神兽明了又暗,她抿了抿嘴角点开,但又关掉了。一直到凌晨12点过后,陈勤森的头像似乎隐身下了线,因为那只神兽变成了在酒吧里揽着一个长发女孩子的照片。邹茵没有点开大图看,也关了电脑去睡。
她那段时间除了上课,忙学生会的事,外面还兼职做着家教,忙得什么也顾不上心思想。那个叫吉泽的师兄升大四了,邹茵大三,自从被打伤后,反倒便对邹茵多了几分关切。两个人以工作的名义吃过几次饭,吉泽问邹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邹茵心里闷,也没有刻意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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