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銘严东冷笑的看着銘至诚,明明是三个亲兄弟,却手足相残到三足鼎立的局面。
“呀呀呀,二哥也来了?看来现在就差小妹和父亲,咱们銘家就凑齐了…”銘永衍笑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着。
“丝诺!”陈子佩和王哲宇看见了蜷缩在角落的我,他们都是惊恐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然后慌张的想要靠近我。
但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銘永衍的手下拦住了。
“滚开!”
“听不见?”王哲宇低沉着声音,骂了一句,下一秒用力抬膝顶在那个人的腹部,将他踹了出去。
“试试看!”銘永衍快速抬手,枪怼在王哲宇身前,见他还想上前,嘴角一扬,慢慢把枪口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王哲宇走着的脚步果真顿了下来,慢慢后退。
“小姨,我父亲快到了吧?”
銘永衍看了眼lili,问她銘家老爷子是不是快要来了。
“马上。”lili点头,说马上。
我下意识看向秦爸,想看看他的反应。
果真,秦爸笔直站着的身形,还是僵了一下。
我蒙蒙的扫了眼婆婆,显然,她还蒙在鼓里。
“父亲。”
他们就那么站着等了很久,直到銘家老头被身边的人抬了上来,自己摇着lún椅,缓缓靠近。“永衍啊,你这次有些草率了,不过也没事,爸会替你解决那些警察。”
跟着銘家老爷子的,是赵晟…赵叔叔。
銘家老爷子明明很硬朗,笑意的靠近銘永衍。
而銘严东和銘至诚却全程对他视若敌人,没有开口。
“父亲,我已经按您说的,把大哥二哥就叫齐了,也让人拖住了秦子煜和那帮雇佣的老鼠,那现在,您可以安心的开家庭会议了。”銘永衍看上去很乖巧,很听话。
銘家老爷子笑意的点了点头。“很好,这才是我儿子。”
我蒙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不该冷笑…
“你们几个既然都到了,我的律师也来了,现在我宣布,銘家全部的产业,地盘全部归永衍所有,你们几个若是顺从一切好说,若是再有残害手足之意,我饶不了你们!”
銘老爷子虽然人老,听上去还是很有气势。
“父亲!您就这么偏心!全部给他!那我们算什么,我们为銘家这么多年,我们算什么!凭什么?”銘严东急了,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那么我来告诉你…”銘永衍上前了一步,笑意的看着銘严东。“那年海城警方联合缉毒,父亲让我母亲带着家眷名单核心离开国内,是你把消息透露给警方,玩了把鹬蚌相争,你这个渔翁得利的把戏,我说的对吗?”
銘严东明显慌了一下,快速后退。“你胡说什么!”但他还在狡辩。
“我胡说吗?你害死了那么多人,打死了那么多警察,我在车底下,亲眼看见你…在警察撤离以后,冲着我还有一口气的母亲,补了整整两枪对吗?”
“你你你…别胡说!”
銘严东果真还是慌了,快速警惕的握紧了手中的枪,似乎是随时想要逃走。
我苦笑的仰头倚靠在柱子上,原来我开枪打了他·妈妈,銘严东又补了几枪啊…
“还有那年銘久炙自杀…你这个做大伯的找人偷梁换柱,把空尸体送去了太平间糊弄文丝诺和文司铭,想把还活着的他生生推进焚尸炉,断了二哥的后路,对吗?”
銘永衍在挑拨离间,离间銘严东和銘至诚,或者激怒銘至诚…
可銘至诚就那么淡定的站着,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
“你别在这信口胡说!”銘严东很害怕自己的父亲,他看了眼老爷子,吓得又后退了两步,都快走到厂房的边缘了。
“不信啊,可以问赵先生,当年帮你做这些的,都是文丝诺父亲身边的赵先生…”
銘永衍把问题扔在了赵晟身上,问他对不对。
我紧张的隐忍着哆嗦,看了眼已经恨到脸sè发白的小炙,他想杀人…
“是!”赵晟点头,说是…
“父亲,这个人出卖组织,陷害自己人,导致手足相残该怎么处置?”
銘永衍小声的问着,想看看銘家老爷子的反应。
“混蛋!”銘家老爷子果真怒了…
“爸…不是的,你要相信我,我当年是补了那女人两枪,可她是警校出来的,又是文泰儿媳的亲姐姐,她就是巨大的隐患啊,必须除掉她,当年真的不是我透露给警方的,您相信我,有可能是她自己,她自己就是个条子!”
銘严东慌张的说着,拿枪指着銘永衍。“你个小杂种别在这诬陷我!”
“闭嘴!”銘老爷子闷声骂着,看了銘永衍一眼。“废他一条手,就这么算了吧,要是再犯你杀他也不迟。”
果真,虎毒不食子吧…
銘永衍笑意的脸渐渐僵硬,把枪扔在了小炙手中。“这个人交给你了。”
小炙把枪那在手中,缓缓靠近。
我看了銘至诚一眼,他始终淡淡的站着,点了颗烟,全程没有看过自己的儿子一眼。
“别过来!你过来我开枪了!”銘严东还在挣扎。
“啪!”一枪。
小炙出手太快,一枪打在了他的手上,枪掉在了地上。
随即就听见杀猪般的叫声,还有跪在地上的銘严东。
小炙冰冷的继续靠近,左手握着匕首…
我知道,他要杀了他。
“住手!”銘老爷子也看出来了,但是晚了…
銘严东双眼瞪得很大,脖子已经被小炙划过,嘭的一声,从楼上摔了下去。
“啊!!”又是几声尖叫,是我妈和婆婆,他们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还好…我已经适应了。
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我好笑的看着已经彻底变得可怕的小炙,现在的他,比以前懦弱的他,更让我心疼,可是…他终究还是变了。
“谁让你杀了他!”銘老爷子还是激动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
赵晟赶紧安抚他,说也算是解决了祸患。
“啪!”在小炙转身回来,被銘永衍打了一巴掌。“让你杀人了吗?”
他笑的那么诡异,明明是得逞的表情,却要怪在小炙头上。
“那么接下来,父亲可以继续了。”
銘老爷子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个小儿子,在威胁他。
“律师已经交接过了,永衍你都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銘家老爷子淡淡的说着,脸sè难看的示意赵晟推他离开。
“父亲,还有很多是没有解决…”銘永衍让人拦住了他,笑了一下。“还有一个老朋友,来了…”
我颓然的走到赵毅阳的尸体身边,坐在地上,并不感兴趣是谁来了…
“这个破工厂好生热闹…”
可来人的声音还是让我下意识紧张了起来。
“凌瑶…”我喃喃的开口,木讷的看着推凌瑶上来的云霆…还有他们的手下,每人手中都牵着一只狗?不…是狼!
“凌老太太的宠物,还是这么招人喜欢…”銘永衍最先开口,打破了全部人的僵局。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凌瑶看着銘老爷子,笑意的说着,可还是看上去虚弱的厉害,是人老了…身体不行了吧。
“我来跟你要人,你给还是不给?”云霆上前了一步,冷冷的问着。
“看在凌家的面子上,我这里的,你只准要走一个,谁呢?”銘永衍笑了一下,可我却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他把我们全部人都凑在一起,唯独闪开秦子煜和警方,是想干什么?
“确实是热闹…”
哒哒的声音传了过来,进来的,居然是百夜门的老板,许文冬!
连他,也来了…
“呐,听说当年害死文泰的,是米嘉尘的父亲,那么我们来缕一缕,当年是谁…出卖了线人?”见许文冬也来了,銘永衍笑意的说着,一脸的卖关子。
“说!”凌瑶蹙眉的呵斥着,让他说清楚。
“銘永衍!”见銘永衍看向自己,赵晟慌了一下,明显想说銘永衍过河拆桥。
“是他…一个不甘于平庸,不甘于贫穷,愤世嫉俗的档案管理员…他先是陷害秦振业先生,然后利用桃泽元,把一切罪责都推的一干二净,间接的导致了当年那么多人的死亡…”銘永衍顿了一下,回头看着角落。“延津,你父亲很不幸,是大清剿中第一个被杀害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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