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花间辞》

Cater3

桃喜怯懦的跟着男人的步伐进屋,即便如此她嘟起的小嘴也没见缓过。
「小奴,替爷更衣。」男人说道,背对着小喜便张开自身的臂膀。
「我手疼,王爷自便。」小喜低着头,娓娓的说着。
在外人听来是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话语,男人听着倒是扬起了几分笑容。
这小家伙居然还懂得反抗自己了。
男人轻笑。「方才不还说自己没受伤吗?现在怎麽就手疼了?」
小喜微微抬眸,瞧见自家主子媚眼弯阙的样子,像极了在撩拨自己的模样。「就疼,主子不用管。」
「哪疼?本王看看。」男人说罢,便想轻拂过小喜的手腕,却没想小喜一个箭步却往後退了退,「夜深了,主子该休息了,小喜先行告退。」小喜说尽,头也不回的就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独留茫然困惑的男人独站在原地,这小妮子居然还和自己倔起脾气了?真当自己宠她她就能越发无法无天了吗?
看来不好好管教管教是不行了。
深夜空闺下,桃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麽药,还是在方才的那场喧闹中她在不知情下去撞到头了,怎麽会有如此大的胆敢去违背主子,更别说他还是王爷。
可她就是不喜欢男人用着那抹眼神看着自己,难道他都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吗?再继续看下去是会出事的!
翌日,小喜起了个大早,不停忙碌着王府里的大大小小事,明明依稀瞧见男人双眼直gg的盯着自己的样子,可她就是不想主动去接近他。
见着桃喜对自己ai理不睬的模样,男人心情也很是不好,「桃小喜、桃小喜!」只见他扯着喉咙一次一次的喊着小喜的名字,可半晌过後,仍旧没得到什麽回应。
顾王府上的其他仆役见两人这冷如自是的态度,不禁都替小喜捏了把冷汗。
「小喜,主子叫你呢,你不去看看吗?」一旁与小喜感情要好的仆役见情况不对,便带着怯懦的语气朝小喜说道。
「不去。」小喜说着,声量还不禁放大了些。
男人见状,本就憋到头的脾气使他俊俏的面容更添为几分冷峻,「桃小喜,我数三声,你再不过来你试试看,一、二──」
偌大的嗓音传遍王府,小喜又何尝没听见,她又不聋。
「不去!奴婢忙着呢!主子你找别人吧!」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纠结什麽。
是在气男人在众人面前撩拨她、掀她宽袖,还是在气男人不懂脸se,任由她明里暗里做了这麽多,却连一点心思也没落在自己身上过。
他就没想过──自己喜欢他吗......
瞧着小喜连自己发怒都不近身的样子,男人也跟着来劲了,只见他起身向外走去,趁着小喜不注意时,拉起她的手臂往房内走去。
「主子你g嘛!?」如此突然的情况,小喜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男人拉进房,「疼!主子你放手!」
男人也不管小喜喊得有多大声,抓着她的手腕有多出力就有出力。
门外的仆役们见状,各个都觉着事情大了,没眼看。
小喜是第一次见男人这样,以往他在怎麽生气,只要自己轻声哄哄就会没事,难道这次真是自己做得过头了?
「主子!我疼!你放手!」小喜说着,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挣扎着,「放手!」
早已怒火中烧的男人哪还管小喜喊了些什麽,反身就将小喜压制在房内的砖墙边,「疼吗?」原本就凛然冰霜的面容在此刻更加显得明显。
「......疼......」小喜眼眸低垂,委屈的彷佛下一秒就可以落下泪珠。
「既知会疼,为何还要跟本王作对?难道不知在这顾王府中,本王才是主?」
「小、小奴知道......」
「知道?」男人扬起唇角轻笑,「既然知道那你现在又在做些什麽?还是你已经蠢到需要本王提醒提醒你了?」
「小奴知错,小奴这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小喜说道,低下头後眼眶的泪珠随即潸然落下,「你是我的主,而我也永远是你的奴仆。」
男人闻言,不知怎得,心底竟泛起一gu涟漪,使得禁锢着小喜手臂的力道突然减了下来。
半晌,只见他轻柔的放开小喜的手腕,「桃小喜,你真以为我傻吗?你做了这麽多,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眉眼弯弯,时不时用着巧妙的角度查看着她手腕上显目的殷红。
小喜闻言,双眼怔忡的朝着男人望了望,泛红的眼眶还噙着几滴泪珠。「主子你──」
「桃小喜,你今年才十三,正值花漾,等到时候到了便可出府寻觅良缘,何必纠结於此?」
小喜听闻,眼角的泪珠便再次落下,只见她强打起jing神胡乱的朝着脸颊抹了抹,「主子你想多了,小喜还以为你知道了什麽呢!你还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她自以为坚强的扬起一抹微笑,可笑容却不见她往日的喜悦,转而化之是显而易见的苦涩。
「别和本王装傻,凭你这小丫头片子,真以为能轻易唬弄过爷吗?」男人说道,眉头不禁深锁,「听好,我们之间相差太多,你还年轻,有更好地对象等着你去寻觅。」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之间不可能,你也不用费劲心思了。
小喜皱了皱眉,心有不甘,「......小喜遵命。」语罢,噙着眼眶愈滴的泪水朝男人躬身後便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这几日,小喜都无心在工作上头,整天不是待在廊前发着呆,就是握着扫帚站在原地,连片地上的枯叶也没扫起过。
脑海中不停的晃过从前和男人相处过的一分一刻,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只是单纯的仆役对主子的关系,也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开始会迫切想见到他,如果他一天不和自己说话、不对自己发些脾气,她就会闷得慌的那种。
直至後来,她寐着脸皮去询问其他仆役,众人皆说那是出於一种叫做「喜欢」的情绪。
小喜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会日日夜夜想着男人,全都是因为自己喜欢他,可为什麽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就快压抑不住这gu情绪,但又无奈男人是当今皇上的手足,一国之上的王爷,又是自己的主子,这种大不道的心思本就不应该存在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掉脑袋的。
她不想掉脑袋,可又抑制不住这gu心思,想着就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感觉自己酸涩的眼眶又快淌出几滴泪水。
这天,顾府的老奴──苏丽,人称苏婶。请她到城外买包红糖,说是熬汤需要用到的,她应了应,嘴里嘀咕着好,却是发呆了半晌,待到众人都用完膳後也没见到她手里有一包半个的。
「小喜ㄦ!我让你买红糖,你踟蹰不前,是要等到我锅底的汤都熬乾才要出门吗?」见不到需要的红糖到手,苏婶气得指着桃喜的鼻尖骂着。
要是平日的桃小喜,肯定会搬出一大堆大道理或是扯着八竿子与自己打不着的各种原因与理由来搪塞,结果今日她却是愣在原地任苏婶指责着自己。
前几日,顾双和桃喜的事情在顾府传得沸沸扬扬,加上顾府人丁本就不多,秉持着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自然是一下子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撇除几位与小喜特别要好的仆役们,剩下的人全都一面倒的主张是小喜自作多情,老想着要攀高枝当凤凰,所以才会捏造一些不实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cha0旧事全涌上心头,小喜哇的一声蹲在地上便哭了起来。
看着桃喜这哭得三魂七魄不知飞往何处的样子,苏婶也知道所为何事,毕竟年少轻狂,谁没有几段懵懂无知的时光。
过程虽痛,但麻痹了、撑过了就是自己的了,要真放不下,就勇敢追求,否则将来一辈子庸庸碌碌的过完余生,待时间用尽回头想起时,岂不是更加後悔罢了。
只见她微微地拉起小喜,将对方领至不远处的石板阶上坐下,「你说,小喜ㄦ!苏婶我都还没开始大骂,你就哭成这样,是还让不让婶ㄦ做人了?要让咱主子看见,不把婶捏si吗?」
小喜闻言,x1了x1鼻子,尝试平息自己紊乱的情绪,「主子那麽善良,才不会捏si婶ㄦ呢!」说道,还伸出掌心,胡乱抹了一把眼前氤氲的视线,「婶ㄦ从主子还小就陪在他身边,你养他、照顾他,你说得话哪句他敢不听,要、要是有朝一日他想捏si你,岂不是鴞鸟生翼、衣冠枭獍之事吗?」
「呦,没想你小丫头脑袋儿倒挺博学多闻的,小嘴能说会道的,挺能辩的啊。」
「哪儿的事,都是主子教得好。」小喜抹了抹颊上微微乾涸的泪痕,委屈的说道。
苏婶闻言,嘴角反倒扬起一抹浅显的笑意。「那──所以我们小喜ㄦ喜欢双儿?」
「谁喜欢他了!」小喜听罢,耐不住心底的小情绪,嘴巴一嘟,忿忿不平的站起身,「他那嘴,时刻恨不得想把人撕碎,平时对他好他还以为是应该的,都不知道我们仆役也是人生父母养吗?他以为他身披皇室王爷的身分就b较高贵吗?!」
「既不是喜欢他,为何还处处替他说话?就连方才一句话里都离不开对他的一顿夸。」苏婶打趣的朝桃喜说着,一边还掩起透着笑意的嘴角,「不是喜欢,难道是ai啊?」
「谁、谁ai他!我不ai他!」小喜听罢,神情略显几丝慌张,本就白璧无瑕的面容更夹着几许羞涩引起的红晕,「他就是个暴君!谁、谁喜欢他谁拿去便是,本姑娘才不!」
正当两人吵闹不休时,男人正巧途经此地,见一人嘴含笑意,一人羞怯无b的样子,他倒也起了一丝玩闹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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