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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那晚回家,我倒床便睡下了,而且一觉到天明。其实,我家在a市有三套房子,早期爸爸炒房地产买的。如今这房价越飙越快,我爸爸便想观望观望,房子就一直攥在手里没卖。
有一套房离我学校很近,虽然那是一套毛坯房,但我妈妈有考虑过不让我住校,把那房子简略装修下让我住着。不过这个想法被我扼杀掉了,我不是娇气的大小姐,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这事搁置了很久,今天我早上我起床下楼吃早餐,便听到我爸妈有意把那套房子“借”出去……
要把那套房子借给展君翔
一听要借给展君翔,我立马举手反对,“凭什么啊,房子还是崭新的就借给他啊他家那么有钱,让他家自己去那里买房子去。”
我妈妈佯装生气地看着我,“人家要在学校待三个月,君翔说不喜欢住寝室,怎么说也是亲戚,这点忙都不帮,你也太没人情味了。”
“谁和他是亲戚了!我们家有姓展的亲戚吗”
老爸这时插上一句话了,当时就把矛头指向我。他说:“说起来,你和彦乔的关系看起来不是很好,昨天还打电话告诉我,如果我不火速赶来,你就会彦乔离婚,这是怎么回事”
我立即结舌。这话,把我妈吓着了,她囔着,“什么离婚”
两位家长立即齐体把头转向我,并且带着强烈的逼视,似乎只要我不说出个来龙去脉,他们就会一直有这样的坚定耐力。我被两位家长看得极为不安,可若是真说出了真相,那后果也是不容小觑。要知道,在我妈妈眼里,我是个多么乖巧懂事的女儿。我只能吞吞吐吐的撒谎并且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怀疑他有念念不忘的旧情人。”追究责任,当仁不让,推卸给姜彦乔,打死我也不承认是自个的问题。
“旧情人”两位家长极其等着圆润的大眼惊愕的看着我。我知道我妈妈很疼我,可我不知我妈妈属于行动派,她当即捋袖子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我立即站起来把我妈拉扯回来,“妈,你这是干什么啊”
“枉我这么信任他,把我还处在母羽翼下的小嫁给他,就这么报答我的我要告诉郑淑芳去,当初明明告诉我,她儿子纯的跟张白纸似的,连个恋爱也没谈过。”我妈妈激昂起来,目光欲裂并且伴随着义愤填膺的躁动。我则纠结我妈的比喻,小……为毛是……
我爸爸也好不到哪儿去,居然和我说:“爸爸找个把他揍一顿,怎样”
我见我的两位家长只是听到他心里有个过去式的情人就这么激动,那我若是告诉他们,我怀疑姜彦乔娶我不是喜欢我,那他们不飞蛋打了
我突然后悔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谎言,若真是当面对峙,我岂不是里外都不是人不诚实这么久,这撒谎也都不经过大脑。为了弥补我这件错事,我硬是说道:“哪个人心里没有个旧情人啊,爸妈为什么这么大动肝火我也是过来人,我也有过旧情人嘛。”
“你也有”我妈妈立即又蹭的站起来,相当震惊,“我跟郑淑芳说你也纯的跟张白纸似的!连跟小男生拉拉小手都没有过啊!”
我立马低着头不语。早在认识a片为何物之时,我就跟一张黄纸片儿一样,充满了黄色调调。至于拉拉小手,我敢说,任谁活了20年,还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不与男生拉拉小手的呢。
“那就扯平了嘛。”我干笑,希望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赶紧逃离现场。我现在连展君翔能不能借我家那套房子我都无所谓了。
“你个死丫头!”我妈咬牙切齿想修理我一顿,还好我眼明手快立即窜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窜进自己房间内。瞧瞧,我就说我有过旧情人,我妈就气成这样,若是我的老底全部被揭穿,不可想象,我妈会不会直接把我扔出家门。不过这也是为我刚才那句没经过大脑的话挽回了一些。至少我妈没底气去找我婆婆兴师问罪了。
今天上午的课,我是没指望上了,不过我并不担心,廖琳肯定能帮我解决。我旷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可每到年末考勤评分,我总是满分,这功劳自然是廖琳这位贤内助了。
快到中午吃饭时间,我本来手上捧着言情小说看的不亦乐乎之际,难得能响的手机忽然响了。我略有奇怪,会是谁看下来电显示,居然是展君翔。说实在的,我知道一定没好事。不过丰富的经验告诉我,不接展君翔的电话,日子定不好过。我虽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我还是要笑脸迎对地接起电话,“喂,君翔啊”
“问了你今天的课程表,下午只有一节课,我让廖琳小宝贝帮你搞定,你下午呢就负责请莫宁吃饭,把人家哄开心点,知道吗”
“你这是唱哪一出啊”我很不理解他的热心好助。
展君翔笑嘻嘻地回我,“听梁叔叔说,公司决定这两个月之内让莫宁复出。你也看到莫宁的长相了,不红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合约今年也到期了,公司舍不得放掉这条大鱼。梁叔叔本来就有意思让你向他道歉。再说,莫宁找我问起你,我就顺水推舟说你请他吃饭赔罪呗。”
我听到了一个关键信息,“他问起我”
“肯定是报复你!放心,我除了说你是我小心肝外,其他什么也没说。你好色、你贪吃、唱歌走调这些我统统没说哦。”
我决定停止和这个男人说话。跟他说话,我真来气。我问了下请客吃饭地点,我当场吐血!
我怀疑展君翔是故意气我的,地点居然是在姜彦乔事务所那栋楼的斜对面苏琳卡甜品屋。展君翔不可能不知道,姜彦乔和同事下午三点半常常会去哪儿吃点下午甜品果腹。
展君翔偏偏约的时间是三点半。哪有人请人吃饭在三点半,这不是故意的才怪。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展君翔是故意整我。
事已成定局,即使再怎么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请人吃饭啊。可我这人有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态度,愿意垂死挣扎一番,既然请客推不掉,那么我就只能从自己下功夫。
我很少化妆,可今儿我是彻底豁出去,化了一个我妈常说的“ji女妆”,那眼睫毛乌漆抹黑盖的眼睛都睁不开,脸上的粉似乎每走一步就能抖落一些,唇是晶莹剔透那猪油嘴啊!然后今天把我一直扎起来的马尾放下,抓了个窝头,尽量把自己的脸遮住一部分。一向衣服穿的很正统的我,今儿把以前在淘宝上淘来的乱七八糟搞怪衣服拿出来穿。站在镜子旁边看了下自己,很好,跟去参加万圣节化妆晚会一样……
我就不信这样也能被姜彦乔认出来。
由于我的穿着打扮太突破自己,怕吓着我爸妈,于是我是趁着他们午休之际,偷偷溜出家门,打的去了苏琳卡。我明显感觉到出租车司机时不时通过后视镜往我这边看。
额,我的打扮确实突兀点。为了防止高频率的回头,我打算收敛点,唇彩擦掉了,僵尸白的脸也抹去了一层粉。我朝那后视镜打量了一番自己,觉得我这张脸终于从万圣节化妆晚会到酒吧坐台的蜕变。
到达目的地,我一进苏琳卡甜品屋,我就感觉我带来一股非常冷飕飕的寒风。凡是视线能看到门口的我,总会惊愕一番然后冻结不动。来这里吃甜品的,大多是这附近的高级白领或者骨干高层,或者是富二代学生。这里的甜品价格实在不是一般偏高,像我这么俗不可耐的坐台小姐打扮,显得很不协调。
我也不管那么多,直接问我旁边的傻愣了的接待小姐,“17号桌在哪里”
那小姐微微张着嘴,显然又吃惊了一把。我也不知道她吃惊什么,直到她领我来到17号桌,我才明白了真相。不得不说莫宁的气质太出众了,黑色之于他而言,太适合不过。干练利索的刺猬短发,右耳镶嵌着一颗璀璨发亮的耳钉,休闲时尚的黑色皮衣敞开,里面套着一件黑色带有骷髅图案的t恤,加上修长的脖子挂着画龙点睛的质感金属项链,这种摇滚风配上他这种百变气质脸,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他见我也是这么有“气质”而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股耐人寻味的讽刺,“恩兮小姐,你这装扮真让人倒尽胃口。”
这话虽然说的很难听,但我也不介意。我管他倒不倒胃口,只要不要被我男人发现我就行了。我只是敷衍朝他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你吃的太多,没钱付款嘛。所以打扮成这样,让你倒下胃口,少吃点,嘿嘿。”
我这话,真是宇宙无敌的厚脸皮。
莫宁似乎料不到我不怒反与他开玩笑,原本不善的面容似乎平缓了许多。
我是学新闻的,如果这点恶语相撞就乱了分寸,我这两年不是白学了吗然而上天似乎今儿就不让我嬉皮笑脸笑全,玻璃窗外,我视线的正前方,我妈拉着我爸,正在往我这边看,然后朝我做出一副抹脖子的动作。我还来不及惊悚,电话响了,我一见来电显示是我妈,我不禁浑身哆嗦。我颤颤巍巍接起电话,我妈说:“恩兮啊恩兮啊,你这种偷情行为实在是痛在我心啊,瞧瞧你笑的多yin荡,简直就跟坐台小姐一样……”
我不等我妈继续说完,只是微笑说:“妈,我回家给你打电话。”直接把电话挂了。我知道,如果我不挂,我妈妈非要说个八九个小时。
莫宁说:“我们董事长”
“嗯”我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怎么好端端说起我婆婆了
他只是笑笑自个摇头,“没什么。”
我说:“你想吃什么甜点”
“随便。”
“随便啊那我点了。”
“行。”
得知自己有了主动权,我便雀跃地吆喝服务员过来,对着菜单指手画脚不亦乐乎。在我点了将近有二十多份甜点以后,那位服务员好心提醒我,“小姐,你已经点了二十多份了。”
我问莫宁,“够吃吗”
莫宁此时有些哭笑不得,“你够吃吗”
我懂他的意思,便对服务员说:“那再来一份焦糖布丁。好了,就这些,谢谢。”
服务员很有职业cāo守的对我这张惨不忍睹的脸微微一笑,便火速离开了。我非常热情地跟他说:“以前我上学的时候,我妈妈总会在这里给我买焦糖布丁带回家犒劳我这位莘莘学子之一。”
“你妈妈挺疼你的。”
“那是,这世上除了我妈妈,再也没人这么给我买吃的了。”我正准备朝他嬉皮笑脸,只是我才做了个开始,笑容还没化开,便有一股yin森之气自我背后袭来。我便见到姜彦乔从我背后走来,与我这桌擦肩而过之际,淡漠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没有温度,甚至还有透心凉的感觉。
我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
他认出我没
chapter.8
我自认为以我现在这张惨目忍睹的脸,姜彦乔铁定是认不出来。至于刚才他对我的回眸一睹,我想是出于对我这么“气质”的着装和打扮所吸引,毕竟很少有人像我这么有勇气,敢影响市容的。
我见姜彦乔和他的同事坐在离我们斜对面的位置上,在此,我见不着姜彦乔的脸,只能见着他的背影。他是背对我的。
“小姐,你的甜品。”服务员效率快速,二十多份甜品一一上桌。我迫不及待拿起勺子舀了几口尝尝。我喜欢吃甜食,若是遇上喜欢的甜食,吃的时候总喜欢“呻吟”一番。我闭着眼享受嘴边的香草慕斯,由衷地感慨一番,“甜品口味中,我喜欢香草的一切,莫宁,你也尝尝。”我连忙热心肠地递给莫宁一份香草口味的慕斯,充满热忱地看着他。显然,他似乎并没有与我一样的热忱。他略有迟疑的执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小勺,抿嘴品尝,没有我吃甜品的享受表情,而是当即放下勺子,推到一边,对我随即微笑,“很好吃。”
一看这德性就明白此人不爱吃甜点。爱吃甜食的人,表情哪是这样不咸不淡的表情,就算与姜彦乔一样属于面瘫男,也该像姜彦乔一样,很喜欢吃,不表露出来,也会用行动表现,勺子不离手,一口又一口的闷头吃。
一想到我男人,我不禁用余光扫了过去,未料,却听到姜彦乔与他同事在谈论“离婚案”上。
“若是女方背着男方找别的男人,被男方捉奸要求离婚,是女方过失吧”我听见姜彦乔如此一说。
他同事回,“彦乔,你不是不打离婚官司吗”
“哦,只是随口问问,怕不时之需。”
我的手不禁抖了抖,慕斯不小心沾到我的鼻子上。莫宁见我如此心神不宁,把头转向我用余光扫的地方,然后回头对我说:“姜彦乔董事长的儿子吧你哥”
“啊”姜彦乔什么时候成我哥了
“上次听你唤董事长妈,不过据我所知,董事长就一个儿子。”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解释。
其实我觉得莫宁这人很炸,刚才自己得到了答案,说是我哥了,如今又来个“据我所知”,不就是让我给他一个肯定句吗
我是想给他否定句的。
奈何在与姜彦乔领结婚证之前,有约在先,在我未毕业前,不得公开我两的关系……
我只能相当苦逼,佯装笑容灿烂地回答,“姜彦乔是我干哥哥。”我不大,怕给姜彦乔听见。奈何,莫宁这个扬声器,立即重复我刚才那句话,由陈述句变成了疑问句。
姜彦乔自然会把头转过来,不过我不知是这里空调开得太冷还是姜彦乔转身那刻的气势太冷,我是活活被冻着了。他微微眯起眼打量我,我只好死命朝他挤眉弄眼,让他配合一下,不想,太子爷哪是那么好差遣的直接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什么时候承认是你干哥哥了”
我看见莫宁用一丝疑惑还有看好戏的模样在看我。我当时真的很想揣姜彦乔一脚。别逼老娘一嗓子嚎啕昭告全世界,你是老娘的男人!老娘给你保守秘密算是给你面子,居然不就着台阶下,还不给我台阶下,让我为难。
纵然,我内心千军万马般的草泥马在咆哮,但我还要违心地温顺看着姜彦乔,然后朝莫宁尴尬说道:“他一直不肯承认我是他妹妹,毕竟干妈认我的时候,没经过他的同意。”
我话刚说完,只见姜彦乔不等他的甜点,就直接站起来,朝我桌子走来,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眸子不屑地注视我,他说:“这脸上抹白粉的妹妹,我可承受不起。”
他就丢下这么一句伤我自尊的话,翩然离去。我看见尾随他身后的同事在窃笑。
“看来你的干哥哥并不怎么喜欢你。”莫宁用勺子舀了一勺,风轻云淡地阐述着一个我不想承认的事实……
我又萎蔫着继续吃我的甜品,低着头,如一只可怜虫,自怨自艾中。
莫宁忽然用手拖住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抬起来。我还在错愕之时,便见莫宁手持一张面纸巾帮我擦鼻上的慕斯,他擦的很淡漠,就好像在擦一件脏了的东西。然而之于我而言,我却傻愣愣,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可以告他性骚扰吗
……
我想,我只是单纯的和一个男人吃个饭,并没有什么。我行的正不怕影子歪,可那天不知为何,我行的那么正,影子却遇见障碍物,折射了……
此障碍物就是廖琳,吃饱了撑着出来和某位摄影系小学妹在街拍。在很机缘巧合之下,遇见我与莫宁走在一起,顺便偷拍了几张,我毫不知情。差不多到家之际,廖琳就打电话向我炫耀,说是有我不务正业,不上课与男人约会命我晚上速速回寝开检讨会,要不然拿照片公之于众。
我多么想火速回去,奈何娘命难为,得先去安抚我妈去。我只能悲催地跟廖琳讨价还价,明儿回去认罪。
廖琳是个好打发的主,可我妈不是。我一回家,我妈就手持拖把站在门外等候多时。我唯唯诺诺地唤了一声,“妈。”
我妈正眼不看我,而是yin阳怪气的说:“去见旧情人回来了”
“那只是普通朋友。”我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我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选什么地方约会不好,偏偏选姜彦乔的事务所楼下我眼睁睁看着他进去,带着怒气出来。”
“啊……”原来我妈妈看到了全过程
我妈妈朝探出手来,“手机。”
我立马呈上去。
我妈妈拨了一通电话,眼皮朝天。
“彦乔啊,是妈妈啊,恩兮说晚上想去你哪儿住,不好意思说,非逼着我来说呢。嗯,好的好的,就这样,拜拜。”我妈妈以晴天霹雳的姿态说完这一通电话,把手机扔回给我,并且带着极具威胁性地警告,“郝恩兮,我丑话说在前头,今晚你要是不把彦乔哄开心了,我就很你断绝母女关系。”
妈,不带这么惨烈了……
我妈说的轻巧,哄姜彦乔开心这么具有挑战的行为,让我有种决心考虑断绝母女关系了。
我极度不情愿的再次来到姜彦乔的单身公寓,半路上买了一把湿巾,现在在拼命地擦脸。为了给姜彦乔一个舒服的视觉空间,我这张面目全非的脸显然要加以修正下。他对我的白粉脸承受无能。
我抹干净后,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窝头,以一种极为端庄的姿态按了门铃。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我寻思姜彦乔不在家抬起手腕,现在是晚上七点半,这个时候不在家干嘛去了
正在我发愣冥想之际,门开了。
那刻,我傻眼了。
一位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帅哥朝我打了个哈欠,挠着他蓬松的乱发,闲闲散散地说:“你谁啊”
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脑海里闪现出我男人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呻吟”的画面。我终于悟出一个道理,为何我男人清心寡欲,为何他不爱碰我,为何他对我笑的时候没有对同事笑的时候多……
我失声尖叫,指着眼前这位帅哥骂,“你们这些抢女人的男人的男人,真是一帮流氓。”
眼前这位帅哥被我骂的云里雾里,一片迷茫。
虽然我没有勇气闯进屋里看着自己的男人捂着被子躺在床上。但事已至此,我还是得鼓足勇气去面对这个不像面对的事实。我深吸一口气,一掌推开那个男人,闯进屋里,准备抓奸在床。
“喂,我有权告你私闯民宅。”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气势汹汹地瞪他,“我也有权告你强奸良家妇男。”
他还想挣扎说什么,我懒得鸟他。可当我看定这周围的家具布局,我傻眼了当我定眼瞄到那张单人床的刹那,我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了……
我极其尴尬地缩回门口,瞄了一眼门牌号,上面清清楚楚印着722室,额,姜彦乔的房间是721室,在隔壁……我只能干笑两下,我这笑容刚挂在嘴边,目光又好死不活的瞄到隔壁,只见姜彦乔正抱xiong而立于门口,一脸冰冰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发飙的样子,但是我可以确定,他一定能听见我刚才的河东狮吼。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我要悲剧了。
姜彦乔对721室的帅哥说:“金涛,这是我干妹妹,她来找我的。”
干……妹妹……为什么当他承认我是他干妹妹的那刻,我有股潸然泪下的冲动,心狠狠地抽了一顿。
姜彦乔继续冷冰冰地看我,头微微歪着,示意我进屋慢聊。做了亏心事的我,只能缩着头一边朝那位721室的金涛帅哥鞠躬赔礼道歉,一边飞奔进姜彦乔的屋里。
当我奔进姜彦乔的单身公寓,刚喘一口气,一阵巨响的关门声把我吓着了,我转头看去,门已紧紧关住,逆光中的姜彦乔看不出表情,我只听见他说:“我们只是兄妹的关系,你不能和我睡,你没和你妈妈说清楚”
“我想乱伦。”
这是我唯一想到能让我直接留下来的话……
chapter.9
我话都到这份上了,姜彦乔是自然再不赶我离开。我这人脸皮其实很厚,即使见他眉头锁紧,我还能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拾起茶几上的提子吃起来。
“彦乔,你这提子哪里买的又饱满又甜,很好吃啊。”这一吃上,我总会忘乎所以。
姜彦乔似乎对于我这样的“吃货”见惯不惯,自顾自的就我旁边坐下,开了一瓶啤酒饮了起来。如今周遭的气场很冷,我能感觉的到。
此次前来,奉我老妈之命,哄姜彦乔开心的。我深知任务险峻,但我还得硬着头皮上。我深吸一口气,把手上最后一颗提子塞进嘴里,然后往姜彦乔身边靠了靠,缩短我两之间的距离。
姜彦乔对我这种行为不置可否,依旧仰着脖子喝啤酒。
我问:“彦乔,明天忙吗”
“忙,有什么企图,直接说吧。”姜彦乔忽而斜视睥睨着我,目光淡淡的。
他果然还在生气。
“你每天这么cao劳,一定腰酸背痛吧,我帮你按摩按摩”我捋着袖子,准备朝他背部实施之时,我的双手却惨遭姜彦乔抓获。他冷冷地看着我,目不转睛,聚精会神。
我神情不禁恍惚,也呆呆地看他。
我两注视了一阵,姜彦乔忽然开口,“郝恩兮,你今天来我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哄你开心。”
他眉毛一挑,“你还知道惹我不开心了”
“我妈说我惹你不开心了,至于此事值不值得相信,反正我信了。于是,我来了。”
我明显看到姜彦乔的眉毛抖了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我猜不透,只好用无知的目光看他,希望他能表达出他内心的想法。
无奈,姜彦乔是个闷葫芦,一声不吭,最最最后只是问了一句相当不着边的话,“你什么时候生日”
“啊”
姜彦乔相当淡定地阐述,“你的二十岁生日。”
“不是过了吗”
“你身份证上的是提早了,我要你真实的。”
我内心忽然澎湃起来,他问我生日,岂不是要再送我一次礼物我记得上上上个月,我过身份证上的生日时,姜彦乔送了我条项链,喜欢的不得了。奈何一次洗澡中,丢失了。为此,姜彦乔一个星期的周末没去我们的新房,表示对我的不满。
倘若这次再送我礼物,我一定倍加珍惜。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我脸上洋溢着期盼的表情,笑眯眯的说:“下下个月,你要送我礼物吗”
“嗯,打算生日送给你。不过现在想想我现在是干哥哥的身份,似乎送干妹妹那种礼物不太合适。”姜彦乔半眯着眼,用一种很值得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我。
照他这么说,他送的礼物有一定的特殊性
我只好讨好地靠在他怀里,低声低语地说:“干哥哥和干妹妹不是名词啦,是动词加名词。”
我见姜彦乔额头发黑,我心中顿觉略有不安,我这词语是否太过奔放了干妹妹尚且还算文雅的,只是那干哥哥这种行为,实在太过奔放了。
果然,姜彦乔用手托起我的下巴,一脸无害地说:“那我们现在是干妹妹呢还是干哥哥呢我的好妹妹”
我曾不止一次垂涎姜彦乔的美色。如今那张祸水脸摆在我眼前,那样魅声魅气地与我说话,我能感应到自己的心都将要跳出来。我当时很想脱口而出“干”哥哥,可当我细细看他微笑脸庞闪着高深莫测的眸光之时,我非常孬地说:“干妹妹。”
姜彦乔露出他那美艳动人的微笑,摸摸我的脑袋,笑容可掬地问我,“好妹妹,哥哥决定提前送你礼物。”
我登时眼睛发亮,我这还没讨好姜彦乔呢,这姜彦乔就打算讨好我了,这是何等的好事天下掉馅饼不成即使我内心有千百只猫爪子在挠我的心肝,但我面上还是要表现出一派淑女气质,我露出我惯有的微笑,“什么礼物”
“乱伦。”
“啊”
“干妹妹。”
“什么”在我以为他思想混乱之际,我已经被姜彦乔打横抱起,我愣怔地圈住他的肩膀以免自己掉下来,自己已经花容失色。
他把我放在床上,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看着我,“要不要”
额……
如果我没有会错意的话,他所说的要不要是指……
这不禁让我吞了一口结实的口水,差点把自己呛着。我若说要,会不会太不矜持了有点yin荡的感觉。我若说不要,那他真不给了,怎么办我可是真的想要啊!这……这真是一个难以选择的选择。
我纠结地看着姜彦乔,希望他能如电视剧里的男人一般直接上了我。奈何,姜彦乔纹丝不动,只是看戏般看着我在纠结等待。
从来没见过如此恶劣的男人。我xiong口处忽然幻化成一堆火焰,烧地我浑身发烫,怒火冲冠。我霍地站起来,翻着死鱼眼说:“你给还是不给”
“那要看你要还是不要了。”
“……”他似乎非要得到我的答案才肯实施。
我只好说:“佛曰,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我要”当我说完这“要”字,只感觉自己喉咙如火烧般难耐。我不知道后果会怎样,我只知道,作为已婚女人,老公不临幸,这不成活寡妇了
也不知是我错觉还是眼花,我竟见姜彦乔原本淡定自若的脸庞上多了两朵红晕,看我的眼神也躲躲闪闪,显然他刚才是想逗我,未料我经不起挑逗,一次上钩,如今让他为难了。
我不禁往他垮下瞄了几眼,新婚之夜,那里还是正常的。至此,就无从知晓了。原先我估摸着是他对我没兴趣,如今看来,总觉得另有隐情,莫非不举
想到如此,我不禁盯着姜彦乔的垮下锁了眉。
当我再次抬头看他,原本两朵小红晕的俊脸此时青了,他yin森森地挑着眉,朝我逼近,“我知道你想什么。”
我想,我的表情太过露骨,触及到他的伤处了。我缩着身子,低眉信手地看他。姜彦乔把我禁锢在墙角,支起我下巴,笑了。
而我,毛骨悚然了。
他露出惯有的唐僧样,一脸慈悲,“来吧,干妹妹。”
正在我发傻之际,他忽然掇住我的唇,吻了下去。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傻傻地任其索取,脑海里滚滚而出的……干、妹妹……
至于我怎么又滚上床的,我忘记了;至于我怎么被姜彦乔压在身下,我也忘记了;至于我怎么被扒光光怀里抱着被子,我统统不记得了,我独独记得我再次抚上姜彦乔肌理有力的背,与他袒呈相对。
姜彦乔见我如痴如醉地扫视他的身体,立即把我脑袋撇到别处,“真不害臊。”
何必害臊反正是我男人。我看我男人,天经地义。
奈何……
“哎呀呀。”他的忽然入侵,我尚且不算第一次的第一次,疼的我龇牙咧嘴,高亢连连。
“很疼”
“嗯。”
“那不做了。”他准备退出。
“别啊。”我原本想喊出来,奈何我好死不活那个时候偏偏害臊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就这么眼睁睁地见着刚舔了鸭屁股的鸭子裸奔飞走了。
我见姜彦乔准备穿衣。我知道,让姜彦乔脱衣比穿衣还要难,若我没抓住机会,这只鸭子我是别想吃了。我深吸一口气,抱着被子坐起来,拉着姜彦乔,可怜巴巴地将他凝望。
姜彦乔挑眉看我。我直接不看他,只是低着头,解他刚穿上的衣服的扣子。当我完全解开了,他也没拦着我,而是问我一句,“不怕疼”
我低着头,拨浪鼓地摇头。
他揉揉我的发,笑了起来,“可我怕把你弄疼了,就像新婚之夜一样。那叫的可不是一个凄惨能形容。”
嗯我大脑一时短路,然后回忆起新婚之夜……我新婚之夜哪里叫的惨了,我那是舒服的“呻吟”,只是太舒服了,呻吟过响亮了些,有点像杀猪声而已。
我僵硬地问:“你就是因为新婚之夜的yin影,所以不敢再碰我了”问这个问题时,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气给撑爆了。我这一口血都快喷出来了。
“我觉得等你长大些比较好,我不急。”姜彦乔又露出他唐僧般慈悲模样……
我……我……我真想大吼一声,这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吗在那一刻,我多么想潸然泪下,他不碰我的原因是因为新婚之夜,我那杀猪般的呻吟造成的误会。
他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吻,“我打算禁欲到你20岁,在此期间不要挑战权威,也不要试图勾引我,我的好妹妹。”
距我二十岁生日,还有两个月……
别逼我,干哥哥!!
此时此刻,我多么痛恨我新婚之夜,我为何要忘我的杀猪般呻吟!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姜彦乔说三个字好舒服。
chapter.10
自从那次未遂“运动”,我深深明白了,功课优秀之人,到底是有偏科的。就拿姜彦乔来说,我严重的怀疑,他的生物课是怎么及格的!
此事乃我最近郁结事情之一。
我还有一件郁结之事,那便是关于上次我请莫宁吃饭被廖琳偷拍,由于我当夜到姜彦乔公寓道歉一夜未归,廖琳这健忘症也没放在心上,第二天相机借人忘记把照片删掉,于是……悲剧出来了。
莫宁毕竟是曾经红过的人,即使不再脍炙人口也让人印象深刻,借相机的几位学姐一直不停的往我们寝室跑问关于照片里莫宁旁边那个打扮奇特的90后脑残女是谁我就不平了,单凭打扮就说是90后脑残女一点事实根据都没有,也太以偏概全了吧我很气愤。
作为同为90后的姐妹廖琳自然没拿好眼色给他们,更是不会出卖我,守口如瓶。奈何,这几位学姐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一直软磨硬泡,烦不胜烦。
每每一有空,就来我们寝室探口风。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三天了。
又是美好的星期五。我原本喜滋滋地准备回家与姜彦乔度过美好的周末。只是人不如天愿,几位学姐又没事找事跑我们寝室朝廖琳软磨硬泡。
廖琳实在烦了不行,囔囔一句,“莫宁不过是个过气明星,用的着这么热衷吗”
不想,学姐极其愤怒,“要不是被华娱雪藏,会过气吗都是华娱那没长眼的垃圾公司,把我们莫宁这根好苗子给掩埋了。我诅咒华娱老总的儿子出车祸做个三级残废。”
哎呀呀……这话我就听的极为不爽快了,凭什么诅咒我家男人,我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插足这件事,凭什么啊我走过去,当即抄起桌子上的咖啡,往那位学姐上泼。
当场,全部惊讶不动了。
那位被泼的学姐怒骂,“你有神经病啊!”
“我没诅咒你就不错了。”
“90后就是脑残,花痴没素质!”
我不怒反笑,“是啊,被你发现了。还请您这位89年的老女人不要与我们这群脑残为伍,免得别人误会您呢。”
于是,这位学姐开始暴躁,扯起我的头发。我怎么能示弱我也开始扯着她的头发,撕扭着。我两就像闪红眼的斗牛,你一拳我一腿的人身攻击,毫不示弱。
在场的其他人都来劝架,我俩被迫分离,性格使然,都不肯善罢甘休,在临别之前,各一个拳头过去……
我和那位学姐都成了独眼熊猫。
寝室一片安静。那位学姐被朋友拉走了,我则被廖琳安抚坐在床边。廖琳给我递了一杯水,眄视我,“真看不出来,原来你对姜彦乔这么维护啊”
我闷着不说话。其实我很想说,他是我男人,难不成我还拍手称好不成
“我的天啊,你瞧你的眼眶……”廖琳刚把手触到我眼部,我就感觉一股疼痛贯穿我脸部神经,我立即闪开,不让她染指了。
“今晚你还会你牛郎吗要是问起来,知道你是为别的男人打架,一定跟你闹分手。”
廖琳这话,立即给了我一个建议。我这可是为姜彦乔打架,伤成这样,姜彦乔会不会万分心疼一想到我男人对我怜香惜玉,我能翘着二郎腿受伺候,不知为何,我忽然心情大悦,笑颜如花。
“这妞肯定被人打傻了,还笑的出来。”
哎,我不在乎廖琳朝我翻白眼,她是不会理解我这种迫切希望被自己男人宠的心情。谁叫我喜欢姜彦乔喜欢的不得了
我顶着独眼熊猫眼去回家的。到达家门时间大约六点左右,按照姜彦乔惯有的回家时间来看,他也快到家了。我也不光等着他,先干起家务来。
我妈说,能压住我的克星只有姜彦乔,我可以为了他改变所有,包括个性、爱好更甚至我那屡教不改的好吃懒做。我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独生女,别说家务,就说是洗碗也没干过。自从嫁给姜彦乔,我不仅学会了买菜烧饭洗碗拖地等一系列的家务活儿,我更甚至为了让自己更讨好姜彦乔,学习各种甜点,比我高考那会儿还要用功。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我非常甘愿被姜彦乔降了。
当我把家里清扫一遍,看下时钟,时间已经将近八点了。要是往常,姜彦乔早该到家了莫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我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告诉我,是姜彦乔的。
“喂。”我猫叫一般。
“在家”
“嗯。”我继续猫叫,自己都感觉软绵绵的。
他说:“吃饭了吗”
“没,等你回来。”我真是温柔到自己都叫好了。
“那你下来吧,我在楼下,我们在外面吃。”
我愣了愣,结婚差不多半年之久,他可从来不带我到外面吃饭!早知道早晨起来,我应该观察下太阳是从哪里升起来的。
姜彦乔带我出去吃饭,自然是欢喜不行。这人那,一欢喜就什么都忘记了,就连自己身负“重伤”也不记得了。为了不让姜彦乔久等,我直接抓起钥匙放进兜兜里,两袖清风地关门出屋。
果然,在楼下出口处,看见了姜彦乔的车,香槟色的宝马。
我妈妈就喜欢姜彦乔这一点,不张扬。他家资金上亿,本可以坐享荣华富贵,开最好的车,住豪华别墅。可姜彦乔呢不住豪宅也不开好车。
他过着自己的中级资产生活。用我妈妈的话来说,这人踏实。
其实我也觉得和姜彦乔过日子,很踏实,也很知足。长的那么赏心悦目却不花天酒地,更重要的是,这男人从头到脚的第一次全归我所有,特让我有满足感。
我屁颠屁颠钻进副驾驶位,准备笑脸迎对,姜彦乔却忽然皱眉地看我,“你眼圈怎么那么黑”
他不提我都给忘了。我僵硬地坐在原地,“跟人打架,她一拳击中我的眼。”
“打架”姜彦乔一丝错愕,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我在姜彦乔的心中是温柔成一滩烂泥的女人,怎会做出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事儿呢这不是自我毁掉形象吗
看来我今天打架把脑子打残了。
不过我的理由为来为去还不是姜彦乔。我委屈地说:“我同学诅咒你出车祸,你说我能饶恕她吗”
姜彦乔半眯着眼打量我,我则以独眼熊猫眼深情地回眸而对。他越看嘴就越抽,终究忍不住扑哧笑起,“这才是我认识的恩兮。”说罢,箍住我的脖子往他身边一带,亲了我一口。
我瞬间满面桃花飘飘……
“如你所愿了。”他把我放正,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去哪里吃饭”
刚才那个蜻蜓点水之吻已经让我酒足饭饱,别无他求了。我一脸笑眯眯,“彦乔,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带我去吃饭”
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睑忽然睁了睁,似乎有所动容。凭着我强烈的第六感,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寻常。八点多才回家,还带我来吃饭总觉得无事献殷情非奸。
他告诉我,“跟同事谈了个案子,所以晚了。”
我眯着眼打量姜彦乔,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男人对自己女人撒谎,那么这件事必定与自己的女人相关。
我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莫不是姜彦乔有外遇了如此一想,我竟然有一丝丝害怕,我害怕姜彦乔不要我。对于这场婚姻,我一直觉得是天上掉馅饼的。27岁的姜彦乔一回国,便被婆婆逼着相亲。而我一直也不在婆婆选媳妇的标准内。我只是在一个毫无准备的下午接到妈妈的电话,让我回家商量一件事。我便奉命回去了。打开家门,便见婆婆和姜彦乔在厅里坐着,我妈和我爸表情也一直凝重。
后来我才知道,姜彦乔指名道姓说要娶我,并且还态度十分强硬,说是非我不娶。我也是兴奋冲过了头,完全是以一种美梦成真的心情急迫的答应了,不管我爸妈的顾虑,只想嫁给姜彦乔。
现在想想,我当时确实未了解实情,盲目地把自己嫁出去了。我完全不知道姜彦乔到底是为何与我结婚,也不清楚姜彦乔到底是否喜欢我。我处于完全被动,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所以,他一有点状态,我就毫无安全感可言,想东想西。
如若他真的有了外遇,我势必被两脚揣出门的。一想到如此,我的小悲伤不仅要逆流成河还要顺流直下三千尺了。
我对姜彦乔说:“彦乔,我爱你。”
我看见姜彦乔的长睫毛微微颤了颤,嘴唇抿的很紧。
chapter.11
我想,我是狗急跳墙了,如此迫切的表白纯属脑子进水。果然,姜彦乔把车暂时停在一侧,望着我的熊猫眼,略带笑意地对我说:“傻瓜。”
表白换来的是两个字,傻瓜。
其实我还是很满足了,至少不像廖琳曾经暗恋一位很优秀的学长,终于鼓足勇气去表白,换来的却是“傻逼”二字来的强。
姜彦乔继续开车,不过终点不是某家餐厅,而是药店。姜彦乔下车之前,告诉我,“乖乖坐在车上。”
我含笑点头。我看着他离开,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本想拿出自己的手机玩一阵子解决当下的寂寞,往口袋一摸,才发现,我除了钥匙一无所有。我不觉有些气馁,余光却好死不活的扫到姜彦乔放在手挡旁盒子里的手机。我凝望着手机,心跳骤然加快。
手机,一般总有些蛛丝马迹的。但是,我这样不礼貌地翻看姜彦乔的手机,会不会很不好再但是,我若不看,可能将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我把头歪向姜彦乔去的那家药店,而他在专柜中选药。我就像碰烫手山芋一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揣在自己手里,偷偷看姜彦乔的聊天记录和手机短信。
我翻了个遍,并无可疑之处。我知道姜彦乔的秉性,他是不拘小节之人,手机通话记录和手机短信是想到了偶尔删删,不定期。这就让我纳闷了,他和“她”从来不通过手机吗难道只是面对面
想及如此,我脑袋一翁。
姜彦乔买药回来。他把我的头转过来对着他,用棉签涂上药膏,往我熊猫眼上擦了擦,样子看起来倒有一丝认真。他的认真模样是最令我着迷的。在那年暑假,他一面教我英语,一面复习自己的司法。他有着对我而言最英挺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却遮不住他那专注认真的漆黑双眸。有时候我看他痴了,就连他轻微的呼吸,我都能感应到。那时的他,也许太过认真,即使我的目光那样灼热,他从来没发现过我在看他。
姜彦乔帮我把药上好,忽然拿出一张厚纱布直接贴在我熊猫眼上,用胶布粘上,又把我的头转正,“以后不准那么盯着我看。”
我独眼看着正前方的都市夜景,实为不习惯,想撕掉那块纱布,却被姜彦乔制止了,“贴上纱布比独只熊猫眼好看。”
我扁着嘴又回头看他,“其实你就怕我多一只眼看你,我那么看你,你会死啊”
姜彦乔正在拧盖子,把棉签包好放进垃圾袋里,收拾干净以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确实会死。”
也许是外面的灯光效应,我怎么一阵恍惚,觉得姜彦乔的脸上竟有红晕未散想必是灯光效应吧。
……
我以为姜彦乔会问我到哪里吃饭,可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自顾自的把车开到一家外层朱红格调,内设相当典雅的西餐厅内。
我与他一起下车,然而却不没有勇气进西餐厅。
我这独眼纱布,进这么典雅的场合,是否有些另类
姜彦乔回身见我不想进去,忽而一把把我捞进怀里,一脸笑眯眯,“我觉得今天的你,比在苏琳卡甜品屋美多了。那里都敢进,这里又何惧嗯”
我浑身一抖。原来那天他认得我。那他今天特意把我独眼包扎好,带我来此,有何居心我不禁担忧地看他,而他,却回给我一个无害的迷人微笑!
走进屋内,我明显感觉到别人向我投来怪异的目光,那种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笑意。虽说他们毫无恶意,但被众多人围观我还是极其别扭的。
姜彦乔其实老早就定在这里吃饭了,包厢早就定好了,为此我十分郁结,既然已经定好了,好征求我的意见干嘛真会做表面的绅士风度。
后来姜彦乔却笑说:“没办法,西方很讲究绅士风度。”
我与姜彦乔坐在一间较为宽敞,内设极其讲究的包厢里。为何说到讲究,那是因为我还头一次见着包厢里带钢琴的。
此乃古怪之一。再来的古怪便是这家环境极其优雅很有档次的西餐厅怎么对另订包厢顾客如此小气外面五光十色,里头却点蜡烛若要是说这是为了情趣,专门设为烛光晚餐的话,我觉得这家餐厅的老板一定是脑残!
都什么年代了,还烛光晚餐,当我们女人还是上世纪的无聊浪漫主义者
我以为姜彦乔会换个包厢,未料一向不拘小节的他直接为我拉开椅子,绅士地让我做。我没辙,只好坐下,但如坐针毡。
姜彦乔就我对面坐下,把放在桌上的菜单推给我,并说:“想吃什么,尽管点吧。”
对姜彦乔,我向来不客气。而且对于难得一次花姜彦乔的钱,我更加不会客气。在我们a市,姜彦乔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是最出名的,一般成员年收入过百万,向姜彦乔这种挂牌大律师,更不用说了。
吃这么一回,想必也就是九牛一毛。
我也不可以点些什么昂贵的食物,也就按我与一帮吃货在外加餐的分量点了些,顺便还体贴地为姜彦乔点了许多甜品。当我心满意足地放下菜单,本以为姜彦乔会露出错愕的表情,可他却面带微笑地反问我,“够吃吗”
我点的起码够七八人吃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姜彦乔今儿的表现,是否太“绅士”的有些yin阳怪气了
姜彦乔拿起桌上已经倒好的红酒,抿了一口,对我说:“反正等牛排还需一些时间。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吧。”
他忽而拉我到钢琴边上,自个先坐在钢琴旁,调试几个按键,便开始弹奏起来。我知道姜彦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仅仅局限于知道,并不知实况。如今,当我听到姜彦乔弹奏的献给爱丽丝并且此曲有着十分流畅的节拍,我终于领会到什么叫做名不虚传。他弹完告诉我,“弹钢琴有助于缓解压力和紧张。”
这个似乎有些道理,比较是优雅的东西。不过就这话而言,姜彦乔弹上一曲,莫不是给自己缓解压力和紧张钢琴是一种相当典雅的艺术,不过我是个俗人,并不十分热衷。听一听还可以,兴趣全无。我还是喜欢激情四射的嚎啕一嗓子唱着费翔的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我觉得这个很激情很滂湃,唱着还真能熊熊壮起。
不消半刻,侍应生拿着美味的食物送过来。我见那鲜嫩欲滴的牛排,心中顿觉垂涎,就好像那牛排是姜彦乔,有种想扑倒的冲动。
我偶尔抬头,却见姜彦乔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一愣,莫不是姜彦乔也喜欢吃这块牛排,不好意思开口与我讲
“彦乔,你要吃”
“不吃。”
我终于吁了口气,“那你想说什么吗”
他随即微微一笑,“想。”
“额,那你说吧。”
姜彦乔用一双意味深长地眸子看着我,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姜彦乔今儿的表现不符合他惯有的作风,我怎么感觉他有些紧张
姜彦乔拿起桌上的酒杯,又抿了一口,“这个月,以后周末我可能没时间去新房了。”
“……”我当即无言。这就是他欲言又止的内容他是不是嫌弃我了不爱与我睡在一起抑或者他想腾出时间与“她”在一起,怕我碍事肯定是这样了。一想到姜彦乔如此折腾请我吃餐饭,竟然是为这事儿。我心里顿时五味俱全,有着说不出来的xiong闷。
“你这个月请假,暂时别住寝室了”姜彦乔又来这么一句。
“……”我倏然睁大眼,往死里看他。
“搬到我公寓这边来。”
“……”
由于抠门的餐厅老板只给我们烛光,忽明忽暗,我不能清楚看到姜彦乔的表情和脸色。这……这……姜彦乔又给我砸馅儿饼了虽然我欣喜若狂,但我必须要淡定。我忍着心中的狂喜,矫情地问:“这样好吗”
我娇滴滴地往他身上瞄了一遍又一遍,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地笑弯了。一想到夜夜与君睡,晚上神不知鬼不觉肆无忌惮地偷亲他,我这做梦也笑了。我一扫刚才胡思乱想的yin霾,一想到美好的前景我就心花怒放。我就说姜彦乔怎么如此大费周章请我吃饭,还在吃饭前弹奏一曲。哎,这事儿确实有些难为情,他紧张有压力是正常的。
一想到姜彦乔就这么引狼入室,我这只带色调的狼唾液不禁多了起来。
“我与金涛商量好了,他把他的公寓让出来与我们新房交换一个月住。他这个月有宗重要案子,正好当事人住我们小区,为了方便商讨和整理。本来此事想与你商量,但是想想,这次倒能名正言顺住在一起,就自个做主了。”
“……”我立马石化,风中凌乱地问,“彦乔的意思,是让我住你隔壁”我感觉我的美梦幻灭了,瞬间从天堂掉进无尽黑暗的地狱。
这就是近水楼台了,我他妈还得不到月亮。只能望梅止渴
“我记得这个月正好是你们的实践实习月,没有课。不会耽搁你吧”
我嘴角扯出一个很勉强地微笑,“不会。”
“那就好。”姜彦乔的那双漆黑眸子在昏暗不明的烛光下却亮的惊人,只听他不温不火,不徐不疾地娓娓道来,“那层楼全是我律师所的同事,她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干妹妹,会很照顾你的。咱妈一直担心我们长期分居不好,这个月,正好我们好好培养,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培养个p!千载难逢个p!还不是分居,给我来个一墙之隔,这比当初的“距离是美”更挠人。
我郁闷地浑身发抖,垂头丧气地垂死挣扎说:“晚上可以一起睡吗”
姜彦乔微笑撇清我两的关系,“干妹妹,名词。”
坑爹啊!还不如原来的周末呢,还可以和姜彦乔一起睡……他是禁欲大叔,我可不是未经人事的萝莉,我他妈是阅战经验丰富的苍井空第n代弟子。
我幽怨地将姜彦乔凝望着,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未料,姜彦乔一直对我微笑。不知为何,我总觉的他微笑里,有着故意整我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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