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妻(师生)

奈何上错课

奈何上错课
通宵打游戏的后果就是林暮一觉睡到大天明,随手抓了一件够得着的裙子套上就看到安奈优哉游哉地陷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十指如飞,林暮慢悠悠地洗漱结束后剥了瓣柚子叼着把脸凑过去看电脑屏幕,安奈才淡淡地开口“你早上有课,1117。”
“擦”林暮放下手里的大柚子就去抓书包,她差点就成为西大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柚子噎死的人了,迅速地套着风衣林暮想了想没时间穿裤子了,还好这条连衣裙及膝风衣也挺长,光着脚把脚伸进一双深咖啡色的深筒单鞋,林暮一边扒拉自己的长发一边无力长叹,“你丫为什么不早说呢!尼玛点名不到扣十分啊,混蛋!”
安奈浅浅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让你晚上熬夜,你就得迟到才能长记性。”
接过安奈扔过来的面包,林暮挑挑眉,混蛋,跟爷玩相爱相杀呢!
揪着书包往肩上一扔就一路狂奔到宿舍楼前面的跨上单车,一手拿着面包不时咬一口另一只手握着车把骑得飞快,为了节省时间林暮特意抄了一条近路。
费尽力气骑上拱桥的时候,林暮刚好把手里的面包吃完微微探身把包装纸准准地投进垃圾桶里,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愈发娴熟的技术就被身后一辆急速狂飙过来的山地车带了一下从自行车上被刮了下来。
靠,林暮手一摸就沾到了湿热的液体,膝盖被擦破了一道血口子,倒吸一口凉气林暮自己扶着桥栏站起来她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安奈会用那种淡淡的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让你不穿裤子!你就得摔死才能长记性。”扶着自行车车把林暮微微停顿了一下正要跨上车继续骑就听到一个男生夸张的声音,“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高高瘦瘦的男生冲过来扶住林暮的胳膊一脸毫不掩饰的关心,低头就看到林暮白色裙子上明显的血迹和顺着大腿正在继续往下流的血,男生故意夸张地开口,“学姐你大姨妈来了”顾泽在跆拳道社的纳新晚会上见过林暮一次,没想到今天就撞上了。
你大姨妈才来了,你们全家都来大姨妈,林暮心里腹诽面上却浅浅一笑朝着眼前的小帅哥勾勾手指,等他那张小白脸凑过来的时候林暮突如其来地一拳就招呼了上去,“这样,扯平了。”说着低头吹了吹拳头,支着地的那只脚踩上脚蹬扬长而去。
留顾泽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突然无比赞同副社长许良的评论我们林社长的彪悍充分糟蹋了她那张漂亮脸蛋,想追者请慎重。他要慎重,要慎重,顾泽伸手抹了一把被打出鼻血的鼻子,靠 ,下手真狠!
“报,报,报……”因为电梯维修中,林暮一路狂奔冲到1117门口一个急刹停下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手扶着墙“报”了好半天也没把“告”字迸出来,整整十一楼啊,就算她不是吃素的是吃肉的也跑得虚脱了。
教室里已经有人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这情形实在是像极了热播清宫剧里心急火燎的忠诚小太监冲进主子的行宫战战兢兢地“报,报,报……皇上驾崩了。”不过,是个相当标致的美女只是有些眼生,他们商学院研究所什么时候有年纪这么小的研究生了
林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完整地迸出“报告”两个字的时候,大阶梯教室里低沉好听的男中音通过话筒传至林暮的耳边,“请进。”林暮抬眼看向讲台上声音的主人,逆着光有些看不清楚,不过远远地看那修长的身形应该是个美男。
古人云,来得早不如来得好,林暮说,古人云得好。
无论如何,她在上课铃声响起来之前进了教室,那么e类课点名不到的十分她就不用扣了,想到美好的未来林暮就想得意洋洋地大一个响指。
这节大学男生可是她家程果的心血啊,西大最有名的两门e类课就是大学男生和大学女生了,虽然这是两个纯洁的名字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就不荡漾,这可是西大最x启蒙最销魂最十八禁的课了,据说那就是看a度日的美好课堂啊。
在她们连选了两年大学女生未中之后,固执的程果同学同时开了四台电脑用按键精灵刷出了两节大学男生。
虽然名字不大一样,可是实质还是一样的,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注定可以正襟危坐光明正大看黄的yin、荡清晨,大学女生和大学男生的区别,不过是一凸一凹而已。
无论是凹还是凸,该黄则黄,势不可挡。
“这位同学,你进了镜头了。”林暮正往后面的座位走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带着浓浓的怒气,林暮看过去才发现阶梯教室中间有一个摄像机,摄像机后面的漂亮摄影师正没好气地对她挥挥手,很快就换了一个语气对着讲台上的美男老师温和地开口,“梁教授,您能再重复一遍这一段吗,刚才被搅了只能剪了。”
一被提醒林暮才发现讲台上那六个显眼的红字国家精品课程,囧,前几天听安奈说西大的各系博导这段时间都在二主正录制国家级精品公开课,好多同学削尖脑袋想一睹名师风采,所以说,她这是撞上头彩了林暮站在门口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她的e类课啊,那可是点名不到扣期末成绩十分啊!
看林暮还杵在那里,摄影师语气加重,“这、位、同、学……”愤怒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接过来,“先找个座位。”远远看去斯文优雅的男老师修长的食指随意地指了个落地窗旁边的空座位解决了林暮尴尬的境地。
在那个座位那里坐下林暮随意地趴在桌子上,戴上眼镜下巴支在桌面上细细地打量讲台上的美男老师,斯文优雅型的是她的大爱,林暮一向对神马衣冠禽兽邪魅狂狷不感兴趣,她最爱的就是那种云淡风轻的优雅淡漠,那种淡淡的声音多有气质和涵养啊,看来她的品味这么多年一直停留在当年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初恋上。
无力地揉揉太阳穴试图在回忆里找一下他的影子,尼玛脸盲症又发作了。她初三的时候曾经暗恋过一个男生,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衣搭一件烟灰色的薄毛衣,鼻梁上架着一个黑框眼镜的样子,斯文优雅带着浓浓的书卷气质却天生一种致命的吸引。
那场暗恋了长达七年但是直到现在林暮觉得他如果站在自己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在林暮这个脸盲症的眼睛里,所有的美男长得都是差不多的,但丑男就不一样了总有那种能丑出花儿来的。
可是想来想去,总觉得这张精致而棱角分明的俊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穿着一件米色的双排扣风衣,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着粉笔在黑板上飞快地写下一行漂亮的颜体,阳光透过窗在他的镜片上汇聚成一个亮点,镜片后的深黑色眸子像幽潭一样深邃,林暮一愣才发现他们的目光隔着空气就这样交接在了一起,目光游离了一下林暮慌忙装着无所谓的样子看窗外的鸟。
他看上去绝对不超过二十七岁,居然就是博导,西大这是要逆天啊,林暮感同身受地替西大遗憾地摇摇头,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她刚好错过他脸上那一丝玩味的表情。
昨晚通宵打了一夜游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秋日暖暖的阳光刚好投在她桌子上,林暮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随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就趴回桌子上开始补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居然又梦到了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他站在西中的梧桐树下修长的身影美好成一片风景,然后她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一样冲过去一头撞在了他xiong口,梦里居然还有“啪”地一声骨头断了的脆响。
“扣扣”感觉到桌子微微的振动,本来就睡眠极浅的林暮一下子惊醒,她意识到有一片yin影投在自己的书上时,梁秦已经站在她旁边很久了,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扣在木质桌子上发出闷闷的响声,林暮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浅茶色镜片后那双深黑色的眸子,“精品课录完了,我请大家吃饭,这位同学不去吗”
怪不得人都走光了,话说这位老师出手真大方,近一百人呢,林暮有点动心但是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盯得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内双的狭长眼睛很漂亮但是他的目光有种动人心魄的震慑力,林暮有些迟疑莫非又是她以前的罪过的但因为脸盲症记不清楚了“我……不去了 。”她本来就不是他的学生,只不过是歪打正着地上错课了而已。
梁秦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漂亮而秀气的眉微微皱起还是点点头就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风衣下摆被人揪住了,林暮捂着肚子坐在座位上声音弱弱地,“老师,您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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